片圓而飽滿的荷葉上還放了兩隻棕櫚葉編成的青蛙,布置的太精細了.透過遊廊墻上的小窗又看到那邊的院子裏種了芭蕉樹,還有爬滿了地錦的屋子.

她正看的入迷時,一個衣著華麗的女子忽然出現在那邊的院子裏,麵色驚恐不安,嘴裏還念叨著什麼,待看到靳如時,一下子就沖了過來.

靳如和景月都楞了一下,景月立刻擋在了她麵前,誰知那女子彎下腰從另一側抓到了靳如的手,驚慌的說:“救救我,您是貴人吧!救救我吧!”

她的手勁奇大,指甲都陷入了靳如的肉裏,讓靳如忍不住痛呼起來.

“放手!”景月趕緊拉開女子,誰知那女子一臉絕望驚懼的跪了下來,無論景月怎麼拉都拉不開.

“求求您救救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爹娘哥哥都在家呢!求求您了......”女子說著哭了起來,眼神迷茫無助的喃喃道,“哥哥......哥哥......”

景月惱了,不管她說的什麼胡話,也不管她的身份了,一個手刀劈下,女子就昏了過去.

靳如的手腕已經被女子抓的淤青,雙腕上有顯明的指印,還有兩個深刻的指甲印.

景月嚇了一跳:“夫人!”

“沒事,現在不疼了,”靳如喘著氣說,“隻是她的力氣大的嚇人.”剛剛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有人想害她一樣.

景月看到她手腕上的淤青就氣,真想把女子叫起來打一頓!

靳如看向地上倒著的女子,她衣著華貴,發髻有些散亂,戴著兩支金翅點翠扁方和金絲纏珠發箍,這樣的裝扮,身份呼之欲出.

一個丫鬟從遊廊那邊氣喘籲籲的跑過來,看到倒在地上的人大驚:“夫人!”她跪在地上推了推女子,見叫不醒,問靳如她們,“請問這位夫人,我家夫人怎麼了?”

“不知道,她自己沖過來,忽然又昏了過去.”景月說.

丫鬟皺眉,擔心的看著女子,再聽到假山那邊的說話聲,有些慌張,不能被更多的人看到啊!

“王夫人,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聽到動靜的司徒夫人已經趕了過來,待看到地上的女子後,眼睛裏露出驚慌,顧不得對靳如說什麼,就叫身邊的丫鬟合力把女子擡回廂房,幸好其他人還在假山裏沒出來,不然被那麼多人撞到,可不好.

回頭看到靳如那驚疑不定的眼神後,司徒夫人苦笑一聲:“夫人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沒事,”靳如把手微微垂下,遮住了手腕上的傷,“剛剛那是......”她不是好管閑事之人,隻是剛剛那女子的眼神充滿著絕望恐懼.

司徒夫人猶豫了一會兒,才嘆道:“那是妾身的小姑子,月餘前才回來,回來時就那般模樣了.”

其他的她就不肯多說了,靳如看那女子的裝扮就隱隱猜到了,果然是葉氏,沒想到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回將軍府的路上,靳如還在想那個葉氏,葉氏五年沒有回過京見到家人,難不成不是不想回來,而是沒有辦法回來?

“景月,你怎麼看?”她問.

景月搖頭,這些得回去仔細告知將軍:“屬下也還在■

趙子轍的左眼睜開一條縫斜視著他,譏諷的說:“有必要?你家將軍不是已經有一枚棋子在手了嗎?稚子不比十八歲的少年要好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