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過去後,過度的安靜讓靳如的心“突突”的狂跳,也不知道到底在害怕什麼,沒有人告訴過她,洞房是怎麼回事,又為什麼太監就不能生孩子,兩個人睡在一起又該做什麼.││思││兔││在││線││閱││讀││

身體卻硬邦邦的躺著,她生怕自己動一下,身邊的人就會不悅,可是她保持平躺的姿勢太刻意了,以至於她渾身難受,更重要的是,她不想麵對這個人.

糾結了大半天,靳如終於翻了個身,麵朝床裏邊背對王夙夜,這樣一來,那種無形的壓力也消散了不少,但是也沒睡著,一夜都這麼迷迷糊糊的,直到天將亮時,才睡了一小會兒.

“將軍?”輕而低的女聲溫柔喚道.

將軍?靳如皺了眉,什麼將......王夙夜!她瞬間驚醒,一下子坐了起來,扭頭便看到王夙夜停住起身的動作,回身看著她.

兩人正對了臉,靳如不禁微窒,這是她第一次正麵看清王夙夜,一時竟找不出詞來形容,但的確如傳聞中的那樣俊美雅致,一雙眼睛尤為漂亮,冷淡又深不可測,頭發披著,帶著點初醒的慵懶與朦朧.

分明是個雲淡風輕的美男子,哪裏有一點跟傳說中那個狠辣奸佞的人掛鉤?

靳如不禁回想起項氏跟她說的少年時的王夙夜,是個別扭愛笑善良的傲嬌少年,與現在的冰冷截然不同.

王夙夜看了她一會兒,直到門外再次催促時才開了口,清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暗啞:“休息的如何?”

“好,很好.”靳如結巴的答道.

原以為他根本就不會理她,誰知他竟然主動說話,再想到昨晚,他大可以不必洞房,卻還是過來給她體麵,也許他對這門婚事並沒有母親說的那樣不喜.

靳如不知為何,一瞬間腦子就過了個想法,便也強迫自己鼓起勇氣問了句:“將軍休息的可還,還好?”隻是她還是怕王夙夜,語氣中的驚怕暴露無遺.

王夙夜沒有回答,隻是轉身掀開幔帳下了床.

靳如呆坐在床上,對王夙夜的反應不甚明白,直到房門聲音響起她才回神,紅伶和紅露已經站在了床邊,齊聲喚道:“夫人.”

靳如下了床,從洗臉到穿衣梳發這些丫鬟們都有條不紊,動作輕快.

衣服依舊是紅色為主,金絲線繡了比翼鳥,鞋上則繡了連理枝,頭發梳的燕尾圓髻,簇花鑲珠金步搖,枝葉纏繞對釵,翡翠滴珠耳墜,無一不精,無一不細致.

這麼些精貴的東西,靳如是第一次用到,她爹雖然是官,但隻是一個地方小官,從來不壓榨百姓,因此她本身也沒有用過什麼太貴的首飾,更是不從被這麼多人伺候著穿衣打扮,其過程頗為窘迫.

“夫人可否滿意?”紅伶問.

靳如連連點頭:“很好.”

“煩請夫人移步至祖祠,將軍在那裏等候夫人.”紅伶道.

祖祠?

靳如疑惑,跟著她們往前走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按禮應當先是去給王夙夜的父母敬茶,但是他父母已經過世,所以現在是去上香嗎?

到祖祠時,王夙夜已經在那裏等了有一會兒了,待她進來後,就有一個侍衛模樣的人分別給了他們三支香燭.

靳如緊張的站在他身邊,不知道上香時需不需要說些什麼,萬一要說錯了話怎麼辦?

跟著王夙夜跪在蒲團上,三拜之後他並沒有說話,隻是親自將香燭插在了香爐裏.

靳如鬆了口氣,跟著他照做,完畢後與他一道去了正廳.

飯菜已經備好,單是早飯就足足有八道精致的小菜,靳如不禁咂舌,好奢侈!這一頓早飯的用度,足夠她家一個月的吃穿了吧!

難怪就算太監,也有那麼多人希望把女兒嫁進來.

因為大婚,王夙夜有三天的假期,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