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段(1 / 2)

牛角尖了,但就是控製不住要往消極的方麵去想。

耳朵突然一痛,“嘶——”蘇寫意掙紮起來,怎奈丈夫力氣太大,掣肘人的手法又太專業根本就掙不開,最後隻能幹巴巴叫囂,“你幹嘛啊,鬆口!疼!疼!”

即使她喊疼,黎鶴軒也還是又咬了一會兒才放人自由,蘇寫意氣呼呼的轉過頭瞪他,“你搞什麼啊,屬狗的是不是!”

“我屬什麼你不知道?”不以為意的挑眉回視,還探身看了一眼自己的‘傑作’,笑了笑,“沒出血。”

“你還覺得自己有功了?”蘇寫意眼淚又要掉下來了,她覺得自己真可憐,都已經這麼難過了丈夫竟然還‘趁火打劫’對她使用家庭暴力,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於是撲上去報仇,爪子一伸就開撓,左抓右撓,跟隻小老虎似的,和剛才哭哭啼啼嬌嬌弱弱簡直不像一個人。黎鶴軒哭笑不得,三兩下就把人製住了,眯眼似笑非笑的看妻子,“怎麼不哭了?你不是挺愛掉豆子的?”

“滾!”

用腦袋撞了下她的,他目光柔和下來,與她四目相對,眼裏好似盛了一汪深邃的幽潭,雖看不到底,卻又別樣的動人,蘇寫意仿佛一下子心就靜了。

“瞧現在多好,”黎鶴軒溫聲說,“多精神,哪裏病怏怏了?”他嘴角含笑,難得的似水柔情,“富貴病而已,既不會要命也不會影響正常生活,寫意,你實在沒必要給自己這麼大壓力。咱們不能治標卻能治本……”他忽而一笑,“其實我很喜歡照顧這樣的你,這讓我覺得自己之於你更有用處。”

麵對丈夫罕見的甜言蜜語,蘇寫意臉頰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心跳好像都比剛才快了許多,咚咚咚的發出特有的韻律。

“至於孩子,”黎鶴軒又說道,在妻子猛然的炯炯注視下捏捏她的臉頰,“就隨緣吧,有就有,沒有就算了,不做試管,也不找代孕,嗯?”

大概女人都是小氣鬼,即使知道孩子基因是自己的,但還是無法忍受自己的孩子從別的女人肚子裏出來。

蘇寫意就覺得自己挺小肚雞腸,但她無法自欺人此時此刻的心花怒放。

不止因為孩子,還因為丈夫的縱容。

當一個男人可以這樣輕描淡寫的做出這樣近乎絕後的論斷時,蘇寫意想,無論以後會如何,他是否會食言或後悔,她都不會忘記在今天,這個時候,眼前的這個男人對她毫無保留的遷就與忍讓。

自這天之後,蘇寫意與黎鶴軒的感情更近一步,夫妻倆之間那種黏糊的氣場就算是神經最大條的老六都忍不了要起一身雞皮疙瘩。

晚上哥幾個吃夜宵時,阿諾用胳膊肘輕輕撞了下老五,“五哥,你跟我五嫂得跟人學學,瞧咱家老大,那才叫秀恩愛!”

老五沒好氣,“就你話多!趕緊的,吃好沒有,吃好了就走,別耽誤事兒!”

阿諾撇撇嘴,不過還是三兩口把剩下的湯喝完了,手背照嘴上一抹,站起來,“走走,今兒我非把那小子給逮到不可!”

老六也站起來,嘿一聲,“可別又跟前兩天似的把自己給交待了。”

對於這種幸災樂禍的調調阿諾直接給予了最大的鄙視和不屑,白眼不要錢的翻了好幾下,岑度看不過去捶他一下,“得了啊,別娘們兒兮兮的,走了,今晚三哥給你出氣。”

等老三老五老六老七吵吵鬧鬧的走了,侯嶽示意傅今聲,“老四,咱哥倆多長日子沒一塊兒單獨喝過了,走,出去找個地攤兒喝一杯?”

傅今聲扶扶鼻梁上的眼鏡,“二哥,你要是為了和我談小惠的事,那不用了,我心裏有數,不會幹傻事。”

侯嶽照他後腦勺就給了一下,“瞎咧咧什麼,哥哥想跟你喝個酒都不行?”

傅今聲無語,捂著自己後腦勺默默的站起來在前麵帶路,誰讓自己排老四呢!

蘇寫意和黎鶴軒等人都走了,才從牆角的陰影處走出來。他們過來原本是想送點熏香過來,這是蘇寫意在網上訂的手工線香,防蚊蟲效果特別好,今天剛送到試過後覺得不錯才拿過來,沒想到這麼不巧,兩攤人一前一後的都走了。

蘇寫意看向丈夫,黎鶴軒好笑,“你這什麼眼神?”

“你剛才幹嘛拉著我躲起來啊?”她不答反問。阿諾幾個剛才都快走沒影了,不叫就不叫了,但侯嶽跟傅今聲可不是,這樣躲起來偷看什麼的,總感覺有點別扭。

“別瞎想,”黎鶴軒彈了下她腦門,“老侯跟老四出去……大概是事要談,我出來的話,不好。”

“有什麼不好?”蘇寫意好奇。又忍不住開始腦補些恩怨情仇爭權奪位之類的黑幫戲碼。

黎鶴軒卻沒答,隻是拉著妻子往回走,“事涉隱|私,我不方便說,以後如果有機會,等老侯同意我再告訴你。”

“神神秘秘。”蘇寫意故作不屑,雖然心裏抓肝撓肺但也沒打算讓丈夫為難。隻是等後來終於知道是什麼隱|私後,還挺後悔自己的好奇心,曾經有個女人喜歡過自己丈夫什麼的,簡直不能更心塞!

一周後是黎鶴軒父母忌日,今年還是在十字路口燒紙祭拜的,隻是比起去年,今年燒紙的人多了好幾個,都是拜把子兄弟,跟親兄弟也不差什麼了,之於黎鶴軒,也算是種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