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司馬崇嘉長長歎了口氣:“難道我們司馬家,就這樣完了?”隨後又對徐之桓道:“之桓,你趕快走,你不是我們司馬家的人,不必趟這趟渾水,要是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在九泉之下無法對你父親交代。”
徐之桓搖搖頭:“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為何司馬伯伯說得像是要被滅門了一般?請司馬伯伯說出來,隻要是侄兒能做到的,侄兒必助伯伯一臂之力。”
司馬崇嘉還未回話,司馬碧傑便帶著兩名老者走了進來,一是赤發老者,乃鸞鳳閣的閣主司馬三尺;另一個是白發老者,是玉鳳閣的閣主司馬九丈。
司馬三尺問道:“大哥,這麼急叫我們來有什麼事?”
司馬崇嘉道:“你們立刻遣散所有人,全家收拾細軟,離開此地。”
眾人愕然不解,司馬九丈叫道:“不可能!敬神莊是我們三兄弟一手打下來的天下,憑什麼要我們走?就算天皇老子來了,老子也不走。”
司馬崇嘉歎了口氣:“唉,隻怕這人,連天皇老子來了也奈何不了啊。”
敬神莊向來拜神敬神,此刻司馬崇嘉竟說出這種話,司馬三尺與司馬九丈不由得麵麵相覷,司馬三尺問道:“大哥,究竟是什麼人來,讓大哥你如此膽怯?”
“劍神聶晨,要攜劍來拜莊。”
司馬崇嘉淡淡的說出了這句話,司馬三尺與司馬九丈均大吃一驚,一個赤發嚇成白臉,一個白發驚成紅麵。
司馬碧傑與徐之桓一頭霧水,司馬碧傑問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司馬九丈怒目瞪著司馬碧傑,喝問道:“我問你!聶晨是不是你請來的?”
司馬九丈脾性向來暴躁,司馬碧傑也一直害怕這個暴躁的白發三叔,司馬九丈這麼一喝,嚇得司馬碧傑連退了幾步:“額……這個……是的。”
司馬九丈一把抓住了司馬碧傑的領子:“你說!你哪裏得罪他了?搞得他要攜劍上門!說!你究竟幹了什麼壞事?”
司馬碧傑更是憋屈,雙手一格,將司馬九丈推開:“我哪裏有做錯什麼事啊?請了劍神前輩不是好事嗎?剛才爹不是還興高采烈的嗎?怎麼一下又變成我的錯了?”
司馬三尺走上前來,正色道:“碧傑,事關重大,你知道劍神攜劍上門,意味著什麼嗎?”
司馬碧傑與徐之桓十分疑惑,隻是徐之桓將這份疑惑藏在了心裏,而司馬碧傑卻浮現於臉上。
司馬崇嘉歎了口氣:“唉,劍神攜劍上門,意味著這家人必遭劍神屠戮,從我印象中,劍神攜劍上門的門派,從來沒有幸免過的。”
司馬碧傑與徐之桓聞言大吃一驚,萬萬沒有想到聶晨的“攜劍上門”還有這麼一層意思。司馬碧傑慌忙道:“怎麼會這樣?我並沒有得罪他啊!”
徐之桓眉頭緊鎖:“碧傑,你射了劍神一箭。”
司馬碧傑“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對,我射了他一箭,他肯定懷恨在心,要來報複!”
司馬九丈聞言暴怒。揪起司馬碧傑的領子又搖又晃:“你這個不長進的!竟敢用箭去射劍神!你可是害了我們全家啊!”
徐之桓道:“九丈叔,別著急,碧傑雖然射了劍神前輩一箭,但卻被劍神前輩以‘潛影空移術’反射了發髻。”
司馬崇嘉也道:“對,劍神一代宗師,應該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計較。”
司馬三尺又問:“你還有沒有做其他的事情觸怒劍神?”
司馬碧傑敲腦細想,搖了搖頭:“沒有。”
司馬九丈大喝:“想仔細點!”
徐之桓猛然道:“對了!你射了劍神前輩身邊的姑娘一箭!”
徐之桓指的便是沈菁在樹枝上時,被司馬碧傑當做大鳥射了一箭的事情。
司馬碧傑也醒悟道:“對對對!看劍神對那小姑娘的神情,肯定是因為這件事情!”
司馬崇嘉一聲歎息,他哪裏還有心思去理睬劍神身邊的小姑娘?隻道:“唉,大禍既然已經闖下,也隻能認命了。三尺,九丈,你們現在就立刻遣散所有人,距離顯聖大會還有三日,我們要爭取在這三日內逃走,走得越遠越好。”
司馬九丈高聲道:“怕什麼?他劍神也就是十六年前的傳說而已,況且顯聖大會上,眾多高手雲集,還怕對付不了他一個聶晨?”
話音剛落,一個洪亮的聲音便從莊外遙遙傳來:“在下聶晨,攜劍拜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