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碧傑與徐之桓回到敬神莊,看那敬神莊,果然氣派恢宏,金龍堂居中,左右分立鸞鳳閣與玉鳳閣,庭院之中,小橋涼亭,流水不息。
敬神莊莊主——司馬崇嘉年過五旬,仙法卓絕,容光煥發,在司馬崇嘉麵上幾乎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司馬崇嘉兄弟三人,司馬崇嘉為首,二弟司馬三尺,三弟司馬九丈,都是仙法武藝卓絕的人物,敬神莊就是他們三兄弟一手創下來的天下。司馬三尺居鸞鳳閣,司馬九丈居玉鳳閣,司馬崇嘉自居金龍堂。
金龍堂中,司馬崇嘉抬頭凝視著懸掛在牆上的一副卷軸,卷軸中有一男子,**半身,手持長劍,赫然在耍一套劍法。
“爹!爹!”
司馬崇嘉正凝神思索,司馬碧傑的聲音便傳入了耳中。
金龍堂門被推開,司馬碧傑與徐之桓走了進來,興高采烈。司馬崇嘉笑問:“碧傑,之桓,什麼事這麼高興啊?讓你們去邀請天下豪傑,可都請到了?”
徐之桓道:“隻有無虛散人與寂魂大師不肯前來,其他人都請了。”
司馬崇嘉麵露失望之色:“可惜,可惜,無虛散人仙法高深,雖然沒有立派,其功力卻在我之上;而寂魂大師乃當世之高僧,降妖除魔,捍衛天道,名望甚高。這次天神顯聖,本有許多疑問要請教二位高人,卻請不到,真是可惜。”
從司馬崇嘉的言語中,真真切切可以聽出失落之意,司馬碧傑與徐之桓卻相視而笑。
司馬崇嘉見二人發笑,也笑了起來,問道:“從剛才你們就樂個不停,發生什麼好事啦?”
司馬碧傑道:“爹,我們雖然沒能請到無虛散人與寂魂大師,卻請到了另一位傳聞中的世外高人,那來頭,可比無虛散人、寂魂大師大多了!”
司馬碧傑說得繪聲繪色,倒勾起了司馬崇嘉的好奇:“噢?無虛散人與寂魂大師可是當今世上數一數二的人物,還有誰能比他們來頭更大?”
司馬碧傑與徐之桓又笑了一笑,徐之桓一手指著牆上卷軸:“司馬伯伯,您的‘除魔絕神劍’練得怎麼樣了?”
司馬崇嘉搖首歎息:“唉,這套劍法看起來平平無奇,其實蘊含著極其精妙的變化,一招之中竟能變出三十六中劍勢,我鑽研了三月,仍然一點頭緒也沒有,劍神真不愧是劍神啊。”
徐之桓笑道:“司馬伯伯可以直接向劍神前輩請教了。”
司馬崇嘉聞言一驚:“噢?難道你們請到的人是……”
司馬碧傑接口道:“正是劍神,聶晨前輩!”
“當真?”司馬崇嘉聞言大喜,在堂內左右跨步,雙掌不停相互摩擦,興奮神色更甚二人。
徐之桓道:“是真的,我與碧傑不久見親眼見過劍神前輩,隻是要他老人家前來,隻怕伯伯要多準備一點蔥油餅了。”
司馬崇嘉一愣:“蔥油餅?做什麼?”
徐之桓笑道:“劍神前輩身邊的小姑娘指名道姓要吃蔥油餅。”
“哈哈哈哈!”司馬崇嘉大笑起來:“隻要聶晨先生能來,莫說蔥油餅,就算要吃皇帝禦膳,我都幫他弄來!”
司馬碧傑與徐之桓也笑了起來,正高興著,司馬碧傑道:“這次爹您肯定能從劍神前輩那裏得到指點。”
司馬崇嘉正色道:“那可未必,劍神先生的劍法高深莫測,我一個外人,人家又豈會輕易傳授給我?”
司馬碧傑道:“絕對沒問題,因為劍神前輩特意讓我們給您帶話,說他一定會攜劍前來,既然攜劍,就肯定會與父親您切磋啦,難道父親就不能從中得窺端倪?”
司馬崇嘉本來一臉笑意,聽到司馬碧傑說聶晨會攜劍前來,臉“唰”的一下變得驚恐:“碧傑,你說什麼?他要攜劍前來?”
司馬碧傑見父親這個神色,吃了一驚:“是……是啊,怎麼了?”
司馬崇嘉渾身一震,連退兩步,臉色忽青忽紫,一口氣憋到嗓子眼,半晌才喘出來。
司馬碧傑與徐之桓對望一眼,都覺莫名其妙。
司馬崇嘉正色道:“碧傑,快去請你二叔三叔來!”
司馬碧傑見父親如此惶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既然父親這樣說,司馬碧傑也就照辦,匆匆走了出去。
待司馬碧傑離去,司馬崇嘉又對徐之桓道:“之桓,你立刻離開敬神莊,千萬不要回來。”
徐之桓知道肯定發生了大事,問道:“司馬伯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徐之桓素來冷靜,善於思考,但司馬崇嘉之前還興高采烈,但隨即變色,再怎麼說,也變得太快,徐之桓也不禁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