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立軍眉頭皺的快要夾死蒼蠅,冷冷的看了白程一眼,轉向靳久:「你跟不跟我回去?」
本來白程因為激動說了那些話,說完之後就後悔的要死,生怕節外生枝,多惹麻煩。但是,說實話,是人都能看出,靳立軍今天是有備而來,無論她說不說話,估計都少不了一場惡戰。
靳久在她手心寫字之前,已經悄然的給顧則發了求救短信,隻希望那個平時一萬個不靠譜的人能夠在關鍵時刻靠譜一次。
靳久握著白程的手緊了緊,毫不示弱的與其對視,鏗鏘有力的回道:「想都別想。」他早已經不是渴望父親關注的小男孩了。
白程雖然看不到靳久的臉,但與父親對峙,免不了一場惡戰的人,心裡肯定不好過,更緊的回握他,恨不得把所有的勇氣都傳給他。
昏暗的走廊裡,寒風掠過,將靳久的那句話帶的更遠,一時無人說話。
靳立軍打破沉靜:「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關於你母親的事嗎?」看著靳久驟然緊縮的瞳孔,繼續說道:「跟我回去,你想要知道的所有事我都告訴你。」
如果說剛才是厭惡,那麼現在就是□□裸的痛恨,靳久不知道到底多麼殘忍的人才會拿這樣的事來要挾自己的親生兒子?恨意來的如此猛烈,靳久藍色的瞳孔在他沒有察覺的時候逐漸變成了一片紅色。
靳立軍死死盯著他的變化,嘴角突然帶上詭異的笑容,「如果我告訴你,她根本沒有死?還活的好好的,但是因為你而受盡折磨呢?」
白程發現情況大不妙,因為靳久已經開始失控,鬆開了兩人相握的手,腦袋上已經冒出了直直豎起的狼耳,衣服被撐開的聲音在安靜的走廊裡顯得格外刺耳。
「靳久!」白程緊張的去拉他的手,卻撲了個空,抬頭看向靳立軍的時候,發現他臉上帶著得逞的笑容。
白程心中又急又怕,迅速繞到靳久的前麵,發現他的臉也逐漸變成狼頭模樣,鋒利的獠牙緩慢的變長,眼中已經一片血紅。兩人在叢林中時,靳久也曾當著她的麵變身,但那時候的白程絲毫不覺得害怕,現在卻怕的心都在顫唞,她不知道靳久不受控製之後會發生什麼事,也不知道靳立軍到底要打什麼算盤。
白程回過頭對著靳立軍怒目而視,卻見他突然抬起了手,對著空氣突然揮了下來,臉上帶著誌在必得的笑容。
白程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猛地撲過去,試圖將靳久撲倒在地,可一直空蕩無人的走廊突然出現好四個身穿黑色衣服行動敏捷的人,抬著手指向他們的方向。
靳久發出一聲吼叫,一個轉身將白程護在身底,變身已經完成,可他的背部和側麵插著好幾個小小的飛針,迅速的將靠近的兩人丟在了牆上,力氣過猛,有一個撞到頭,直接昏死過去。另外兩人看著躺在地上□□的同伴,麵色躊躇。
「怕什麼?它現在不過是掉進獵人陷阱裡的可憐蟲!」靳立軍大聲吼叫著。
白程強裝鎮定,顫唞的伸手將那些飛針迅速拔掉,可裡麵的液體已經紮進了靳久的體內,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向他們試圖靠近,靳久怒吼一聲,又將她完全擋在身後。
走廊上,一隻威風凜凜的白狼眼中怒火滔天,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將罪魁禍首撕得粉碎,竟如此卑鄙,激怒他,然後趁著他變身時短暫時間的對付他,所謂的父親從一開始就打算好好的利用他的感情,不擇手段的達到自己的目標。
靳立軍終於從門口走過來,臉上帶著得意的笑,「你真的以為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笑容和憤怒佔據了他的整張麵孔:「在你身上我耗費了三十多年的精力,你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要不是你,我早就成功了,都怪你,毀了我的生活,又毀了我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