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為我取名靳久,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殺了為我取名字的人。」小白,或者說靳久沉沉的說道,眼睛望著她,思緒卻不知落在了何處,藍色眼眸竟漸漸變紅。

白程知道他有秘密,但不妨他的秘密衝擊性竟這麼大,一時之間,愣在原處不知作何反應。

轉頭看到愣住的女人,靳久苦笑,看吧,任誰聽到都會無法接受。也許,有些人罵他畜生,並沒有錯,「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

白程似是感受到他的心理變化,雖然不知道具體為何事,但看他這般難過的模樣,心中也不好受,主動伸手抱住了他的頭,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下巴。

明明沒有說話,但是靳久的內心竟一下子平靜了許多,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叫囂,告訴她吧,全都告訴她吧,從將她抱在懷裡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打算放棄她,又何必讓她猜測?讓她難過呢?

但是心中依然揣測,如果知道了自己是一個怎樣的怪物,白程還會選擇他嗎?

「靳久,很高興認識你。」白程盡量讓自己聽起來平靜些,但是哽咽的聲音出賣了她的激動,也許,從這裡開始,她能真正開始瞭解他。

愛一個人,不就是如此嗎?想要知道他的快樂和悲傷,想要參與到他的過去和未來?

他是天使,陪他一起上天堂,他是怪物,手牽手著手一起下地獄。

白程望著眼前神情痛苦的男人,保護欲像是一 雙大翅膀,猛的張開,恨不得將人牢牢的護在懷裡。

許是眼光太過熾熱,又或者是心有靈犀,靳久覺得自己很沒用,在接觸到那溫柔、堅定眼神的眼神之後,竟有點想要哭鼻子。白程什麼都沒有說,但他卻覺得聽到了千言萬語。

靳久順勢將人抱到沙發上,白程任他擺弄,最終被他抱在了腿上,手壓在她的腦後,溫柔的吻上她的唇。這一次,兩人都沉醉其中。

一吻罷,白程臉頰粉紅,張著嘴巴大口的吸氣。

靳久歪著頭,呼吸也有些急促,不過臉上帶著笑,覺得好玩極了,「這麼笨都不會呼吸,看來以後要多加練習。」

白程撲上來,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不過到底不敢使勁,哼哼兩聲,有些羞惱,「誰要和你練習。」

靳久壞笑兩聲,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又吻了個夠,白程憋紅著一張臉,最終隻得搖白旗投降,這一方麵,她從來就沒有佔過上風。

不得不說,愛情這東西,如此神奇,想來也是當今世界一大未解之謎。前一秒,水火不相容,下一秒,便又如膠似漆,好似中間的過渡隻不過一兩句話的距離。

兩人甜蜜溫存一陣,靠在沙發上,互相依偎著。白程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心緩緩的跳著,從未覺得如此平靜過。而靳久像是抱了個大娃娃,一低頭就能吻到她的頭頂,他很喜歡這樣的姿勢,兩人的腳還親密的靠在一起。

從打開的窗戶中看到一直斷斷續續的煙火五顏六色的斑斕多姿。

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他們像是兩個被世界遺忘的人,在遺忘的角落找到了彼此,竟也可以這般幸福。

「靳久。」白程抬頭,突然輕聲喊道。

靳久低頭,「嗯?」

他覺得有些奇怪,明明不喜歡的名字,從她的口中喊出,竟也有別樣的溫柔,聽在耳裡還特別受用。

「沒什麼。」白程喊完人,心滿意足的重新靠回去,「就是終於知道我男朋友的名字了,非常開心。」

一句話,說的靳久高興又心酸。

兩人就這麼靜默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