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則自然不會錯過這一幕,大驚小怪,捶胸頓足,「天啊,大過年的在孤家寡人麵前秀恩愛,你們還有人性嗎?」

兩人雙雙送上白眼,顧則欲哭無淚,隻得以吃洩憤,惡狠狠的將排骨塞進了嘴巴裡。

三人吃吃喝喝,談談笑笑,一頓飯竟然吃了一個多小時。

吃飽喝足,顧則伸伸懶腰,突然轉過頭對著白程調戲道:「說起來,你我還真是有緣呢。第一次見麵你落到了我的懷裡,第二次又抱了個滿懷。」

不提這茬,白程都快要忘記了,此時滿臉黑線。

而正將盤子端到廚房的小白臉色黑了下來,迅速回到了白程身邊,如果眼神能吃人,相信顧則同誌連渣都不剩了。

不得不說,厚臉皮的人就是好。

就在兩人恨不得殺死他的射線中,悠悠然站起身,說道:「看你們恩恩愛愛,哥哥我也要出個找個人陪陪,你們隨意。」

都是成年人,自然懂得話裡的意思,白程臉紅紅,罵道:「流氓。」

顧則聳肩,「男人不流氓,活著也沒啥意思。」說著,用手指指小白,「就說他,看著一副純良模樣,還不是把你個小姑娘哄的一愣一愣的。」

真的,小白想拿個磚頭敲死他。

「我們回家。」小白拉著白程想要外走。

顧則無所謂,拿了個外套,擦身而過的時候,慢條斯理的提醒,「別怪我沒告訴你,白程住的地方不安全。」

然後,在白程完全沒看清楚的情況下,出了門。

望著顧則出去的身影,小白皺眉沉思。

這個顧則看著人畜無害,甚至願意與你稱兄道弟,其實不知藏的有多深。一整個談話下來,問了他們不少問題,但他自己卻沒有洩漏任何信息。至今他瞭解到的,除了名字叫顧則,是祁遠得力助手之外,其他一無所知。

「怎麼呢?」白程聽到說住的地方有危險,又驚又怕,心中湧出千百個問題。

小白緊皺著眉頭,伸出胳膊要來抱她,嘴上卻用五個字打發她,「沒事,別擔心。」

於是,醞釀了一整天的怒火,終於爆發了。

啪的一下,白程打掉小白伸過來的手,沒了好臉色,冷冰冰的聲音質問:「你覺得我看起來很好糊弄嗎?」

她打的這一下,雖然並不疼,但小白沒有準備,嚇了一跳,又看到她突然的情緒轉變,一整天的焦躁、擔心和揣測的男人,也火了。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小白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帶著不耐煩,甚至有些怒火,聽在已經怒火沖天的白程耳裡,無異於火上澆油。

「說什麼?你他媽問我說什麼?」白程怒極反笑,「我他媽和我第一個男人都上床了,至今連他名字是什麼都不知道;好端端的走在路上,提心吊膽的,就怕不知道從哪個角落會有瘋狗撲出來;現在有家歸不得,你他媽將我一個人丟在陌生男人的家裡,跑去和其他女人卿卿我我?竟然還反過來問我到底要說什麼?」

一氣嗬成,白程說完之後,隻覺得心中暢快。

至於小白,被她一席話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坦誠相待

除夕之夜,外麵的煙花放的正歡,響聲震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好像隻有今天才可以無憂無慮的放縱,耳聽著外麵的熱鬧,屋中的寂靜更是難以忍受。

看著一動不動,神色不明的小白,白程的心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

一方麵覺得說出來才是解脫,另一方麵又有些擔心,擔心是不是從此之後,她與小白隻能分道揚鑣?

明明該是一年中最輕鬆的日子,為什麼她的生活如此亂七八糟?父母不像父母,手機在身上一整天,除了早上肖怡涵、白逸飛話中有話的電話,再沒有相關的問候;男友不像男友,好不容易談個戀愛,他媽的竟然碰到了非我族類,關鍵是他還不把你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