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戰戰兢兢後退,臉色煞白,硬著頭皮解釋:「董事長,主要是這一片有幾戶居民非常難辦,好說歹說都不肯答應,還聯合了不少人集體反抗,也是沒辦法才……」助理的話說到一半,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裡,看到沙發上那人的眼神已經變得更加冷冽,打了個寒顫,識趣的閉上嘴。

不隻是助理,助理身後站著的一溜人全都低頭垂目,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更不敢與暴怒的人眼神接觸。

這麼多人的房間,時間似乎一時凝固了,沒有人一個人說話。

辦公室的房門突然被敲響,沒有人應答,門就徑直的被推開來,見到來人,屋裡的一溜人等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

顧則噙著笑,一副看戲模樣,將一眾人等的各色臉色看在眼裡,笑著走向坐在椅子上的人,道:「祁董事長,這是做什麼?」

說著,揮揮手,對著恭敬站在一旁的人揮手,「你們先下去吧,我有事向董事長匯報。」

助理看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不說話,但臉色好了許多,立刻帶著一旁的人逃似的走出了辦公室。

祁遠集團的董事長,溫文爾雅,出現在公眾麵前也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平時處理事情的過程中待人也寬厚,可身旁熟悉的人都知道,每年在快要到除夕的時間點上,那位火氣立刻成倍增加,恨不得一口吃掉一個人。

董事長總是處在爆炸的邊緣,看誰都不順眼,人都說過節的時候喜氣洋洋,平時哪怕相處的不太好,這種時候也是格外寬容,可祁遠集團的員工,特別是會與董事長接觸到的人,每年最怕這個時候。

每當這時,大家都是能躲則躲,盡量不往槍子上撞,一不小心,就會被罵的狗血淋頭。

當然,也有例外,那個花花公子模樣的顧則就是一個□□裸的意外,就愛迎難而上,而董事長每次和他講完話之後,火氣就會消掉大半。

至於這個顧則在公司的職位一直是個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幾乎有三百天都是在全世界各地跑,隻偶爾會回來向董事長匯報工作,至於到底是什麼工作,底下的人自然不得而知,特別是靠近除夕這段時間,來的更是頻繁。

女員工們談起這個神秘的顧則,自然成星星眼,這年頭,一副好皮囊實在太過重要,至於男同胞,則是又羨又恨。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大有人在,因此集團內部也流傳著一個隱晦的八卦,董事長四十八歲,已經快要步入五十歲大關,年輕時那是標準的花花公子,身旁女人就沒有重樣的,不知哪一天,突然修身養性,身旁再沒出現過女人。

從他年輕開始,就是頂級的鑽石王老五,哪怕現在年歲漸長,但樣貌英俊,身家豐厚,談吐不凡,自然還是眾多人爭搶的對象,甚至有不少人帶著女兒的照片來他家提親。

可董事長好像誰都看不上眼,和尚一般,就這麼清心寡慾的過了許久,兩年前,身旁突然出現個年輕力壯,英俊瀟灑的顧則,且行蹤詭異,職位不明,每當他出現時,董事長暴躁的心情就會好上許多。

這年頭,男男也不算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群想像力豐富的男男女女們,將兩人湊成了對,時不時私下嘀咕,特別是這種兩個人單獨關在辦公室時,更是□□滋生的好時候,八卦之風迅速在內部遊走。

辦公室裡,祁遠的臉色還是很難看,但從顧則進來的時候,眼中就閃爍著不易察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