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不去想了,管他呢,他的婆娘,還不同樣有人偷?
想到這裏,我邁著大步迅速往前麵的三叉路口走去。
昨天李小毛同我約好在一條三叉路口等他,不知他會不會真的在那裏等?
跑到河邊的時候,居然又遇到昨天晚上在山上的癩頭三,他老遠見到我跑來,就撿起一塊石頭,遠遠地向我拋來,接著就嘿嘿嘿地對我笑了三聲,一溜煙跑了。
我躲開那塊石頭,遠遠地對著癩頭三怒吼一聲:“癩頭三,你給我記住了。下次別讓我見到你,見一次打你一次。”
這個癩頭三,空生了一副好身材,可惜什麼活兒都不會幹。這會兒一邊跑一邊往我看來,臉上是一副古怪的笑容,嘴裏嘰哩哇啦地說著:“鐵柱,有種咱們比一比。前麵就是桃樹溝,桃樹溝裏有女人,你一個我一個,看看咱倆誰厲害?”
我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癩頭三跑去的方向,明白癩頭三去桃樹溝是什麼意思了,那裏確實有許多女人,隻不過就憑癩頭三這樣的傻瓜,估計連桃樹溝的一根柴草都撿不到。
嗬嗬,自己與一個傻瓜計較這麼多幹什麼?想到這裏,我便不再理會癩頭三,往與李小毛約定的三叉路口奔去。
李小毛早在那裏等我了,正蹲在路口的一聲石頭上抽煙,滿嘴騰雲駕霧的。
我的屁股仍有些痛,所以跑起路來還是不那麼方便,我氣喘籲籲地跑到李小毛的麵前,嘴裏叫道:“小毛哥,是不是讓你久等了?”
“怎麼回事?鐵柱,你今天拖了這麼長時間,是不是昨晚同哪個女人鬼混,太辛苦起不來了?”李小毛扔掉香煙,笑嗬嗬地望著我。
“不是,昨天回去的路上正好遇到兩條惡狗,結果一不留神被狗咬到了屁股。”我尷尬地向李小毛解釋。
“有這回事?如果被狗咬著了,那今天去鎮上還能打那些混混不?”李小毛擔心地問。
“能,現在我的屁股已經好多了,打混混沒問題。”我笑嗬嗬地回應著李小毛的話。
李小毛點了點頭,發動了摩托車,接著又看了我一眼,嘴裏“咦”了一聲,問我:“鐵柱,你今天怎麼不帶個揍人的家夥?一雙空手去對付那些混混嗎?”
我愣在那裏,沒想到把這事給忘了,便不好意思地對李小毛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頭。
“算了,不帶也沒事,等下我給你弄個家夥。”李小毛說,接著又打開摩托車上的尾箱,對我說道,“鐵柱,你看看,我今天帶了什麼東西過來?這可是我以前當兵的時候弄回來的好東西。”
“是什麼東西?”我湊了過來。
李小毛翻出那東西給我看了看,原來是一把閃著寒光的軍刀。這家夥夠威猛,隻是奇怪李小毛在部隊的時候是怎麼帶回家來的?
“我以前是我們連的尖子兵,有一年比賽,我贏得了這把軍刀。所以我一直珍藏著,今天正好可以顯擺顯擺。不過,真要砍起人來,那可是相當危險的,所以,最好是嚇唬嚇唬他們就行了。要打架,還是得拿鐵棍。等會到了磚廠,咱們兩個一人一根鐵棍準備著,那東西不致命,卻能把對方打趴下。”李小毛說。
我點了點頭,覺得李小毛說得有道理。我們畢竟不是混混,不是整日過著打架的日子。
“小毛哥,咱們下手是要有分寸。不然,同那些混混有什麼差別?”我說。
“那當然了。”李小毛說,“我估計當我把軍刀拿出來時,那些混混一定會嚇得屁滾尿流。其實他們也不敢來真的,大都是拿著刀裝裝樣子,真要出了人命,上頭還是會管的。記得有一次磚廠打架,不是有個人的腿打廢了嗎?結果打人的被關了三年,到現在都還沒放出來。”李小毛說。
說了一會兒話,李小毛的摩托車很快就到了磚廠,這回我什麼都不怕了,直接開著我的拖拉機拉了一磚的磚頭,往鎮上開去。
“鐵柱,你看,路口上半個人影都沒有,我看昨天是被我們打怕了,他們不敢來了。”李小毛哈哈大笑,坐在我的拖拉機上翹著二郎腿,樣子十分悠閑。
可是,拖拉機突然碰到了一塊石頭,我見那塊石頭比較大,不敢硬闖,隻好把拖拉機先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