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走到畫室門口時碰到一個男生,他從地下室走上來,臉色看起來很不高興。
“你是這裏的學生嗎?如果不是就別下去了,這畫室他媽的不讓外人進去。”
說著他看了看我手中提的裝著人頭的袋子。
“那我試試!”
聽了這名位男生的話,我才敢確定,這靈魂畫室可真不是一般的撲通畫室。
我試著敲門,敲了三下,沒有反應,然後再敲三下,還是沒有反應,無奈我隻好準備回去。
“送東西的嗎?”
當我轉身走上樓梯時,一個沙啞的男生聲音從背後傳來。
“是呀,你們這裏有誰認識於飛火?有他的包裹。”
我想試試他們到底知不知道人頭包裹這事,所以便拋出於飛火這個名字去試探,所謂投石問路。
“請進。”
那個男生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直接說請進,這讓我有些不知所措,進去時心都在砰砰跳。
隨後他又重重關了大門,上了插銷,在裏麵幾乎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畫室裏麵依然很安靜,依然隻聽到鉛筆和紙摩擦的聲音。
黑板上的字已經不見,被擦得幹幹淨淨,說明老師來過,現在也許已經走了。
我掃一眼裏麵的所有人,發現他們畫的東西很不簡單,畫的都是一些骷髏頭和骨頭。
對於學美術的人來說,畫骷髏頭是常見。
但我看到有幾個同學在畫棺材時,我就有些納悶了,還沒聽說過美術有畫棺材這一項。
看他們的臉色,似乎畫得很緊張,每人都緊繃著一張蒼白的臉。
整個畫室也就十來個學生,算上之前死的五個,也就二十個左右,並不算一個龐大的畫室。
“請把包裹給我。”
剛才給我開門的那個男生說話冷冷的。
“等等,我還有問題要問,不然不會交出包裹。”
得趕快抓住機會。
“隻能問三個問題,回答第一個的時候就把包裹交給我,確認裏麵的東西後你再問第二個問題,記住,你沒有討價還價的機會。”
那個男生沙啞的聲音跟鬼一樣,咄咄逼人。
“你們認識於飛火嗎?”
我問了第一個問題。
“他是我們的老師。”
他回答了第一個問題,很吃驚,但還算滿意,所以我把包裹交給了他。
但也不能因為快遞單子的名字就判定他們老師殺人,也許是別人栽贓陷害也說不準。
那個男生打開包裹,看到裏麵的東西時,卻沒有慌張,隻是冷冷一笑,笑得很滿足。可我恐懼的心已經快要崩潰,表情開始變得不自然,這些不自然,恐怕他都能感覺到。
“還算可以,現在開始問第二個問題。”
那個男生還在笑,笑得我心發慌。
“你們老師現在在哪裏?人是他殺的嗎?為什麼你們看到人頭並不慌張?難道你們是同夥?”
我控製不住,或許是恐懼,也或許是不敢相信麵前的這一切。
“對不起,你問的問題太多,我隻能回答你第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老師已經去世得有半年時間。”
他說得很輕鬆,一副勝利者的模樣。
“死人會寄包裹,還會殺人嗎?”
那個男生麵無表情,我知道他不會回答。
“不怕我報警嗎?”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以為我很冷靜。
“你不會,而且人頭是你送來的,我們隻是一群愛畫畫的學生,警察不會那麼笨。”
他依然很淡定。
“你們怎麼知道會有人送人頭和那本書過來?誰告訴你們這一切?”
其實我心裏的問題很多,甚至都可以編成一本一萬個為什麼的書。
“你的問題太多,不過我們正在玩一個遊戲,隻要你能參加,那麼你的問題我都一一回答,絕不食言。”
那個男生突然提到一個遊戲,而且說他們正在玩,可是為什麼非要我參加?
我的腦海裏突然閃過那些我經常玩的遊戲名字,比如連連看,消滅星星,英雄聯盟,時空獵人
“真的嗎?那是什麼遊戲?難道可以多人一起聯網玩?”
他們邀請我參加的遊戲肯定不會那麼簡單,我心中那份惶恐不安漸漸上升到一個最大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