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齊今天正準備拿凱恩斯開到,主講那位經濟學家的家著作,他先賣了一關子,用流暢的英語說道:“有這麼一本著作,它被稱為宏觀經濟學的奠基者,他最重要的理論認為,理性通過個人性質與性質的自由競爭會自然產生社會理性,就這一理論遭到了質疑和批判,其爭議的主要原因,是來自社會的理性遇到國家政治幹預時缺失了博弈實體政治的理論。請問,這本著作是?”
坐在最後麵的那名陌生同學探頭探腦饒有興趣的同時,蔚可欣自信道:“凱恩斯的《就業、信息和貨幣通論》。”
賀齊滿意道:“不錯,就是《就業、信息和貨幣通論》。這部著作中,凱恩斯否定了傳統經濟學的觀點,他指出,以往傳統經濟學中所謂的均衡,是建立在供給本身創造需求這一錯誤理論基礎上的充分就業均衡。他說,這隻適合於特殊情況,而通常情況下則是小於充分就業的均衡,因而他自稱他的就業理論才是一般理論,即通論既可解釋充分就業的情況,也可解釋小於充分就業的情況……”
賀齊開始娓娓道來,侃侃而談,將世界宏觀經濟學跟凱恩斯思想不斷的交叉打亂重組,一節課很快就不知不覺的在賀齊充滿渲染力跟慷慨激昂中結束,黑板上隻有寥寥幾個關鍵單詞。
下課期間賀齊在教室略微走動了一下,與崇拜他的學生聊一些時下最流行的話題,似乎這樣能顯得他並不迂腐刻板能夠跟得上潮流,個別女生自然也很親昵地跟他套近乎,唯獨蔚可欣始終秀眉微蹙研究著手中捧著的《資本論》顯得有些漠不關心,繼續繼續研究馬克思深刻分析資產主義生產方式。
上課鈴響後,賀齊瞥了眼課堂後麵始終在堅守陣地的陌生學生,嘴角微揚笑了笑,心中不免輕歎,年輕人有毅力這是好事,不過如果第一步就錯了,那麼是極為容易在錯誤的道路上賣力的越離題萬裏,他接下來會教那個不在一個數量級上的“情敵”這個深刻道理。
賀齊突然在黑板上寫下了一串冗長的英語,足足沾滿了大半個黑板,然後放下筆拍了拍手,環視一圈笑道:“我找一位同學來翻譯一下,這並不困難吧?”
最終,賀齊情理之中醫療之外的“發現”了後排角落始終盯著蔚可欣的男生,指了指那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就由這位同學來朗讀一下吧。”
蔚可欣現在可不單純了,明顯從那名年輕講師的笑容中捕捉到了絲絲“陰謀”的氣息,猛地轉頭,結果看到了一張令人驚喜萬分的臉,那個家夥此時正訕訕的撓著頭起身,欲言又止。
賀齊用流利的純正英語很是“友善”的笑道:“是哪個單詞有問題,或者是語法上的問題?”
身材修長而挺拔,臉蛋棱角分明,眸子黝黑深邃的男生無奈道:“我不會。”
賀齊絲毫不生氣,嘴角揚著淡淡的笑容,淡定道:“那隨便說幾句也行,這應該不算是太刁鑽的要求,哪怕是一些小學生都能看的懂一些片麵的東西。我一直都不排斥喜歡我講解經濟學的外班學生來旁聽,反而會很歡迎,但如果有的人隻是想要找一個地方打瞌睡,不好意思,我實在說服不了自己還有什麼理由能讓你在這裏繼續呆下去了。”
蔚可欣皺眉,站在那裏的人,自然是自己強迫不能每天都去想他,要好好學習,將來好為他打理生意的那個罪魁禍首,方銳。
不過蔚可欣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方銳居然會來找自己。
還找到了課堂上?
賀齊看著無言以對的年輕人,心中冷笑,那帥氣的臉上卻還是平靜無比,扭頭看向了滿臉錯愕的蔚可欣,道:“蔚可欣,在這位同學離開教室之前,就麻煩你來解釋這段《就業、信息和貨幣通論》中凱恩斯表達的作品思想。”
蔚可欣朝著方銳拋過去一個責備的眼神,方銳則笑了笑,眼中滿滿的鼓勵,蔚可欣隻能無奈的站起身,用英語讀了一遍,翻譯道:“凱恩斯認為,導致這種情況的根源在於有效需求不足,而一國的就業水平是由有效需求決定的。有效需求是指商品總供給價格與總需求價格達到均衡時的總需求,而總供給在短期內不會有大的變動,因而就業水平實際上取決於總需求或有效需求。”
“很好。”
賀齊微笑著點了點頭,再次看向了方銳,麵無表情道:“那麼接下來請這位同學離開教室,不要耽誤我們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