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態度?”方銳被氣笑了,“我能是什麼態度,是你們公安部副部長吳解放同誌在請我協助你們警方辦案,是你們設了一個套讓我跳了進來,別再我麵前用你那警察審訊犯人的語氣說話,我受夠了。”
方銳心中煩躁,連帶著語氣也變硬了,這丫頭強的跟牛似得,方銳心中的些無名之火有燃起的勢頭。
“怎麼就是我們請求你了,當時你不接受難道誰還能把你綁過來嗎,你不接那個國安的徽章證件難道還會有人強塞給你嗎,你要搞清楚,我們警方跟你合作你也是收了有好處的,別搞的好像隻有你一個人委屈,你以為國安的三級警監是那麼好當的嗎,有的人爬一輩子都怕不上去。”蔣凝不甘示弱。
靠!
方銳的肺都快被氣炸了,自己本身就不是體製內的人,要那個破證件有什麼用啊,而且自己也並不想淌這趟渾水,那個什麼國安的身份,說出去是好聽,可沒有絲毫的實權,說不好聽點就是個雞肋,就是用來忽悠自己的閑職空職。
“怎麼,沒話說了?沒話說就好好辦案,你得按照我們事先的約定,要一切行動我說了算,我才是這個案子的主事人,你得都聽我的才行。”蔣凝見其陰沉著臉不說話,以為戳到了方銳的痛楚跟軟肋,語氣毫不客氣,開始搭起了官腔。
“行行,我沒話說了,好好配合,我一定好好配合,都是你說了算。”方銳舒了口氣,實在是不想跟這個女人爭辯什麼了,既然她願意玩這種拿著雞毛當令箭的遊戲,那自己就陪她玩下去好了。
“這還差不多,你本來就應該是這個態度才對。”蔣凝現在才算是找到了節奏,掌握了主動權,她終於感覺到問題出在哪了,因為在飛機上發生一係列事情之後,似乎都是這個大壞蛋在自作主張,處理的很好,自己都習慣了。
而現在,自己占了上風,該將主次顛倒回來了。
方銳臉蛋僵硬,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沒有接腔,此時跟這個意氣風發的女人鬥嘴是不明智的選擇,讓她得意吧,難得好心情,方銳也不在乎了。
再者看她今晚在宴會上的表現,方銳也不想提醒她什麼了,而且,也確實該趁熱打鐵談談案子了。
沒錯,用蔣凝來釣魚的計劃是方銳在餐廳的時候全盤托出的,而方銳也並不算是早有預謀,頂多是在蔣凝說出藍玫瑰是同性戀之後的靈光乍現,然後覺得此計可行,這才定了下來。
沒預料到的是,海天盛筵跟自己設想的完全不一樣,這算是一個小小的失誤,總算最後計劃大體上還算是成功的。
方銳其實還真的挺好奇這個大美女是怎麼勾引另一個女人的,卻沒想到蔣凝擁有著天生的迷惑天成,釣魚計劃完美實施,藍玫瑰從表麵來看已經徹底的被蔣凝所吸引,對此,蔣凝的內心是得意的,畢竟一個女人能夠對同性都產生無窮大的吸引力,這足以證明自己的魅力不凡。
可是,方銳並不這麼想。
人性是最難揣度的,吳解放跟陳天明明確的告誡自己,藍玫瑰是跟李小曼一個級別的人物,乃至於連李小曼都進入華夏被捕,可是藍玫瑰卻仍舊逍遙法外,這足以證明很多東西。
再者,她這種人,哪怕是極其自信,也不可能單純的在海天盛筵上冒著被香港警察抓捕的風險來尋找獵物,不然的話,藍玫瑰就真的被世人高估了,可多年來的事實證明,藍玫瑰能夠在國際逍遙法外,靠的明顯不會是運氣,所以這明顯是不現實的。
“好,我們來談談案子吧,談談你下一步的計劃,我會配合你,我的態度很端正了,你說,我聽。”方銳那僵硬的臉蛋開始放鬆,再次點了支煙,坐在了蔣凝身邊,順手將煙灰缸拉了過來。
哼,這家夥是終於在自己麵前服軟了嗎,蔣凝臉上的表情有些小得意,少女心頓時爆棚,內心爽翻的同時嬌軀挪動,湊近了方銳,現在談案子正是時候,隻是她身上幽幽發散的體香令方銳不由自主的聳著鼻子。
“明天我就順水推舟的上藍初一的賭船,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如果人質都在賭船上的話那麼我們也沒必要再浪費更多的時間了,直接一鍋端。”蔣凝皺了皺秀眉,隨即嘴角勾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希望如此。”方銳淡淡的應了一聲。
“誒,你這是什麼態度啊,不是說好好談案子的嗎?”蔣凝一見方銳這要死不活的樣子心中就不痛快,這家夥就不能稍微的積極一點嗎。
“好好好,那你需要我一起去嗎,還有,你們約定的時間是什麼時候?”方銳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