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銳站定,沒有擺出絲毫架勢,就那麼靜靜的站立。
隻聽一聲輕喝,國字臉騰空而起,那強有力的大腿甩動著朝著方銳的腦袋鞭來,方銳眼睛一眯,那種時間靜止的感覺再次重現,顧不得多想什麼,微微低頭悠然自得的躲過鞭腿,接著雙手迅即如電猛地抓住了國字臉的小腿骨狠狠一擰。
國字臉臉色一變,本就以一條腿支撐著身形,而他對自己的鞭腿是有十足信心的,力量跟速度都不應該是方銳能夠抓得住的,可是,他終究還是失算了。
大腿上傳來的恐怖巨力令國字臉神色\t劇變,接著等不到多想什麼,自己整個身體已經失重,在空中猛地反轉,重重的被摔在了地麵,幸好地麵的厚厚的瑜伽墊,可一百七十斤重的身軀淩空落下,那種痛感不是當事人根本難以心領神會。
方銳站定,仍舊麵無表情,隻是眼神冷冽,“還來嗎?”
國字臉趴伏在地麵咬了咬牙,緊了緊拳頭,猛地躥了起來,那碗口大的拳頭裹挾著迅猛的拳風朝著方銳轟來,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幾乎是徹底的令國字臉折服了。
因為他見到了隻有在影視劇中才能見到的一幕,自己迅猛的出拳,換做尋常人,恐怕連抬手格擋都做不到,哪怕是擋住了,手臂也必然劇痛發麻,可方銳沒有格擋,沒有劇痛,他隻是詭異的扭動著身子,居然將自己揮出去近在尺咫的拳頭躲開了!
國字臉明顯著急了,連同他的戰友在一旁看的都是目瞪口呆,還你媽有這種操作?
方銳麵無表情的應付著國字臉的攻擊,直到不厭其煩,趁著一個很微弱幾乎難以察覺的空檔,擰拳擊出,再距離其胸口不到一公分的時候,五指微扣,手腕微顫,寸勁!
砰!
國字臉那一百七十斤,渾身是肌肉的龐大身軀猛地倒飛了出去,方銳並未用盡全力,因為哪怕是這個武警大隊的王牌,在自己用盡全力的一擊之後,恐怕都會當場斃命。
看著軟軟倒在地麵嘴角溢血臉色一會兒潮紅一會兒慘白的國字臉,方銳看著其一旁的同伴幽幽道:“他沒事,沒有內傷,隻是寸勁的震顫導致出血,帶他去休息吧。”
“這……”那名武警猶豫了,看著方銳眼神不善。
“怎麼,你也想倒下,然後我幫你兩叫救護車?”方銳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最終這名武警還是很麻利的將同伴扶了起來,踉踉蹌蹌的離開了,方銳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拳頭陷入了沉思,在跟服部交手死裏逃生之後,自己的身體似乎的確發生了很大很大的變化。
方銳有一種感覺,至少狼牙不能虐自己虐的很輕鬆了。
突然,一陣若有若無的香風傳進了方銳的鼻息,抽了抽鼻子,方銳心中無奈,正主兒終於出現了,方銳沒有理會她,索性盤腿坐了下來。
扭頭,蔣凝已經站在了方銳麵前不到五步的地方,一身寬鬆的道服遮掩不了其足以令所有男人噴血的完美身形,作為女警英姿颯爽的一麵再次展現,卻偏偏還透著絲絲嫵媚,令方銳暗暗咂舌,隻不過,此時方銳可沒心思欣賞了,看這架勢,似乎她的目標是自己。
蔣凝冷笑著注視方銳,美眸當中有絲絲報複的快意,實在是令方銳費解,自己到底哪裏惹到這個大小姐了,至於這樣折騰自己嗎,雖然不痛不癢,可心裏不痛快啊。
“等等,你想幹嘛?”方銳看著蔣凝有走過來的架勢,急忙叫停。
蔣凝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道:“怎麼?”
“你是想打我是吧,先不說你能不能打過,但是在打之前,我想搞明白一件事情。”方銳苦笑著搖頭。
“說。”蔣凝麵無表情的揉了揉手腕。
“我到底哪裏惹到你了?”
“你沒有惹到我。”蔣凝眼神愈發冰冷,唇角微揚,那是一抹性感的弧度,隻可惜泛著的是冷意。
此時蔣凝心中早已將方銳用不雅的詞彙罵了千次百次,還哪裏惹到自己了?始終用一個弱小者的姿態在自己麵前裝可憐的是他,從始至終都說自己是一名醫生沒有後台的是他,可進入華東大監一周之後安然的走出來的還是他,能夠讓“長空獵豹”專機護送大鬧京城的也是他,跟方藏鋒先生交談甚歡的又是他!
這就是其口中的平民百姓?這就是一個小小的醫生?這就是裝作大義凜然一副慷慨赴死毅然決然模樣的窮學生?
蔣凝很火大,很多時候,女人總是這樣,事實上連她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發什麼活,可就是這麼做了,歸根溯源,方銳到底是什麼人,跟她其實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