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兒!”黃藥師似是責難的看了她一眼,他本亦是想下手,隻是想到這麼多年以來,東邪西毒齊名,雖說交往不深,卻也有幾分交情,況且他又是先敗在洪七公手下才在他手中受傷,這麼以來,他更不能下手了。隻想著若是有來日,便要大大方方堂堂正正的和他比上一場。

洪七公坐在一邊咳嗽道,“黃老邪,此次你打敗了歐陽鋒,倒是了卻了你我一個心願了。”

黃藥師搖頭正色道,“歐陽鋒實是敗在七兄手裏,小弟不過是撿了便宜罷了,何嚐能言!”

洪七公笑道,“黃老邪你謙虛啦!”話雖是這麼說,心中卻不是沒有自得的,畢竟能將歐陽鋒打敗,雖說是用上了《九陰真經》,卻還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了。

“接下來便是你我之戰了。”黃藥師輕聲說道。

“好!”洪七公說著便站了起來。

黃藥師搖頭說道,“你本就是受傷,現下又是與老毒物大戰一場,必然體力不足,我黃老邪不占你的便宜!”

洪七公笑道,“你不也同老毒物打了一場嘛!我們一樣,來吧!”

黃藥師卻是斜睨了他一眼,巋然不動,怎麼都不肯同他比試。

洪七公一時也氣了,怒道,“黃老邪你怎麼扭扭捏捏像個大姑娘一樣!”

黃藥師冷哼一聲說道,“你若不休息上半日,我是必然不會同你比的,乘人之危從來都不是我黃老邪的風格。”

陸卿衣是聽的百種滋味在心頭,她一方麵的確同意黃藥師這話,但是另外一方麵也想著,反正都是同歐陽鋒打過一場,就算現在就比又能怎麼樣?

“我倒是有個好辦法!”黃蓉腦袋微偏,朝著郭靖看了一眼,嬌俏說道。

“噢?”黃藥師詫異挑眉,“蓉兒有了什麼主意?”

“唉,等下……”陸卿衣連忙插嘴,“我也正好有了主意,隻是不知是不是和蓉兒一樣?”

黃蓉疑惑問道,“咦?陸姊姊也有嘛?那你先說!看看我們兩人是不是想到一塊去了……”

陸卿衣微微笑著,輕聲說道,“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皆大歡喜的。”

“我代師傅,蓉兒代七公。師傅與七公言語出招,我們兩人比劃著。這樣可好?”陸卿衣笑的很是無辜。

照著陸卿衣說的看來,的確是黃藥師吃虧了。要想黃蓉的功夫本就比她高,況且黃蓉悟性勝她聰穎過人,怎麼看都是黃藥師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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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不怕我故意輸給陸姊姊嘛?”黃蓉偏著頭疑惑的問道。

“這主意不錯!”黃藥師撫掌而笑,又對著黃蓉正色說道,“隻是蓉兒須得盡力,不能故意輸給卿兒。”

黃蓉似嗔的朝郭靖看了一眼,眼裏含義萬千,才對著洪七公嬌笑道,“師傅莫擔心哩。若是師傅輸給爹爹,我必定請師傅去桃花島上,日日翻新著花樣給你做菜,足足做足三百道可好?”

洪七公大笑說道,“女兒果真向著爹爹,這可讓我想輸好還是贏好?”

陸卿衣抿嘴一笑,“若是七公贏了,那卿衣不才,為七公做足三百道菜,還請七公別嫌棄。”

“好哇好哇!”洪七公笑道,“這輸了贏了,看來我都有的吃了。你們比罷,我和黃老邪說著便是。”言語間也是同意了陸卿衣的主意。

陸卿衣將手裏孩子交到黃藥師手裏,正要轉身,卻被他扣住手腕,溫熱印上她的額頭,尚未等她反應過來,便聽得那人輕聲說道,“你自己要小心。”說罷,又捏了捏她的小手。

陸卿衣怔怔看著他,抿嘴笑道,“師傅放心罷。”又貼近了他耳朵說道,“隻是我若贏了蓉兒師傅別惱。”說完不顧黃藥師錯愕神色便往前走了幾步。

本來她在桃花島上研讀武學秘籍隻是為了能自己看著他與人打鬥時候不擔心罷了,卻還真是未料到還有這用處。她本無多大把握,隻是剛剛洪七公與歐陽鋒對招時候她又仔細看了,並且看的分外仔細。若是一年前的她,必然是看的雲裏霧裏,隻是這個時候,卻是通了幾分。她在桃花島上時候,日日陪著黃藥師練著新的武學招式,早就是熟記於胸,便又讓她多了幾分把握。

“陸姊姊……”黃蓉欲言又止,她實在怕又不小心讓陸卿衣受傷。

“蓉兒放心罷,我們隻是比試招式,不管內力。”陸卿衣微微笑著,握緊手中玉簫,讓她寬心。

黃蓉聽了這話,才放下大半的心,嬌聲說道,“那蓉兒就不客氣啦!師傅出招吧!”

“棒打雙犬!”洪七公也不客氣,大聲喝道。

黃蓉聞言,立即揮著打狗棒掃向陸卿衣雙腿。

洪七公大喝的同時,黃藥師也叫道,“鬼算執筆!”

陸卿衣聽了,往乾位踏出一步八卦步,手中玉簫去敲黃蓉雙手。

“壓肩狗背!”

黃蓉使著打狗棒,將棒身倏地伸出,棒頭搭在陸卿衣的玉簫上,輕輕向下按落,以四兩撥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