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理出招。
“分花拂柳!”
陸卿衣玉簫輕轉,反將黃蓉的打狗棒挑了起來。“纏!”黃藥師又是一聲大喝。
陸卿衣身子微旋,玉簫似是一條靈蛇向黃蓉手臂上纏了上去。
“封!”
黃蓉聞言,打狗棒一橫,緊緊封住身前,不讓陸卿衣近身。
兩人你來我往,使得均是不快,隻是雖是如此,不多久也過了三百餘招了。兩人忽而招式淩厲,忽而招式詭譎,拆的是不分上下。
陸卿衣調整著呼吸,心中有些急躁,她的本意自然是能在三百招之內取勝便好,依照現在的情況看,黃蓉體力好上自己不少,她隻盼得黃藥師能盡快找出破綻來了,隻是心中雖是著急,卻出招時候卻還是平平穩穩,滴水不漏。
隻是她心中這麼想著,洪七公心中也是同樣想著。若是在這麼比下去,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他也是心焦的想立即找出黃藥師的破綻,隻是這武功招式他雖然在桃花島上曾與他比試過,奈何黃藥師之後又改了不少,那些曾有的記憶反倒亂了他的步驟。
“驟雨回風!劈!”黃藥師驀地欣喜大喝一聲。
陸卿衣聽他聲音有喜色,也是精神一振,手臂一抖,竟是使出了十二分的氣力向黃蓉背後打去,黃蓉驀地轉身,卻剛好露出破綻,陸卿衣另一手一揚,恰恰好向她胸口直直拍去!
“好!”
兩人分別躍開,均是輕輕喘氣。
黃藥師與洪七公均是看向郭靖,剛才郭靖看的如癡如醉,無意間竟是叫了一聲“好”,若是他不喊,許是還繼續比下去,隻是他喊了,倒不好意思繼續了。
陸卿衣咬著嘴唇,眼裏一片柔情似水,直直看著黃藥師。黃藥師心中一動,也不顧他們都在旁邊,伸手便將她摟入懷裏,輕輕以內力為她調息。她本是身子不好,現下也算是到了極限了,若是平日,必定沒有這般成果,隻是今日心中想著,拚著受傷,也是要助他得了這天下第一的名號。
“黃老邪,我老叫花輸啦!”洪七公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大笑說道,絲毫沒有不快之色。
“七兄承讓了!”黃藥師微微頷首說道,他雖是對這名聲不在乎,隻是真的拿到了天下第一,心中卻也是有著激動的。
“黃老邪你別這麼說!這樣就太不給我老叫花麵子啦!”洪七公佯怒說道。
黃蓉朝他做了個鬼臉,清脆說道,“我對不住師傅哩,看來這三百道菜必定是要給師傅做了!”隻是嘴裏說著對不住,臉上卻是滿滿的笑意與自豪之色。
洪七公指著她笑罵道,“黃老邪你養的好女兒!”想了下又覺得不對,又說道,“你娶的好徒弟!”
陸卿衣輕輕喘著氣,臉上已經不似剛才那麼蒼白了,聽了洪七公此言,便輕輕笑道,“七公若是不服氣,二十五年之後華山論劍再來!”
洪七公大笑著搖手,“二十五年之後?我老叫花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二十五年了!還是趁早去桃花島蹭些蓉兒親手做的飯菜才是正事!”
黃蓉聽了挽住他的手臂嬌俏笑道,“這個自然是要的,師傅愛吃多少蓉兒便做多少,隻怕師傅又要偷溜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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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撒花……我的華山論劍啊……為毛這麼像過家家……捂臉表示很桑心……
五四 ...
黃藥師看陸卿衣似乎又了疲憊之色,便不再糾纏於與他們的對話,欠身說道,“內子身子不適,怕是要先行下山了。”
黃蓉湊了上來一看,陸卿衣臉上幾乎毫無血色,便驚呼道,“陸姊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不然爹爹又要打我哩!”
黃藥師聞言橫了她一眼,陸卿衣也是哭笑不得,失笑道,“哪有這麼嬌貴了!”又頓了頓笑道,“那正說明蓉兒功夫比我好嘛……”說罷,千嬌百媚的看了黃藥師一眼,意思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黃藥師摟了她笑道,“你們兩人要誇回去誇哩,這天色暗下來,再過些時候怕是下山不易了。”
華山本就地勢陡峭,上山就要費好大的功夫,何況夜晚下山。若隻是洪七公、黃藥師等人則不需考慮太多,直接下山便是,隻是帶了陸卿衣和黃子慎母子,便要考慮再三了。
“爹爹,我帶著陸姊姊走,你帶著弟弟罷!”黃蓉見父親麵有憂色,便馬上說道。
黃藥師嗬斥道,“你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又怎地帶你陸姊姊!”
洪七公適時笑道,“若是黃老邪你不嫌我老叫花,我來帶著你兒子,你背著卿衣丫頭罷!”
陸卿衣聽他們這麼說著,雙頰微紅,嗔怒道,“何必弄的我這樣勞師動眾的。”
黃藥師卻是抿嘴一笑,“那便依七兄所言了。”
“師傅……”陸卿衣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麼。黃藥師卻握住了她的手,不讓她說了。
小心的將慎兒交給了洪七公,幸而他向來不甚吵鬧,不然這場比試怕是早不能比下去了。小娃娃睜了烏黑的雙眸,似是好玩的向洪七公白花花的眉頭抓去。洪七公故意作了凶惡的樣子嚇唬他,卻不想他倒是格格的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