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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看著他。

那是隻打造成梅花樣子的銀釵,樣式常見,做工也隻平平,算不得菁細。

胡仲賢一手握住,另一隻手輕輕撫過,手掌過處,那花瓣竟似迎風微微顫唞,眾女子都驚歎起來,銀釵之主更是睜大雙眼,難以置信。

再過了一會,有人奇道:"什麼味道?"

眾人這才驚覺,席間酒氣中不知何時暗香浮動,竟夾雜了一股淡淡傲梅冷香,這兩道味道合做一處,更讓人舌底生涎。

眾人忍不住讚歎。

胡仲賢尤不動,手中梅花過了片刻,竟然一片片落了下來,似是暖春梅謝,不多時,枝頭梅花已經掉完,桌上落英點點。

有人忍不住拾了落花來看,到手卻果然是朵銀花。

那香味也漸漸消失,人們見胡仲賢仍未收手,知道還有後文,都屏息等候。

果然那枝頭上伸出一顆顆細小的銀疙瘩,秦少仔細看了片刻,恍然道:"是新芽?"

那疙瘩漸漸生長,萌動出芽,眼見葉片越長越大,漸漸竟然蓋過胡仲賢的手掌,秦少大叫道:"錯了,錯了,太大了!!"

話音未落,隻見那些葉片上裂開了無數條細縫,橫縱交錯,突然綻開,一時間漫天碎葉,眾人都隨之抬頭,室內滿座,卻落針無聲。

那碎葉飄著飄著,竟然如翅般扇動起來,卻是片片化成彩蝶,光彩四溢,斑駁華麗。

一時間,屋內群蝶起舞,宛如仙境,女子們都嘩然,伸手撲捉,激動難以自持。

彩蝶成群結隊在屋內飛了片刻,朝著光亮的窗口衝去。

在窗外看來,卻是如泉湧般噴了出來。樓下路人穿梭,見了這般奇景,紛紛駐足觀望。

彩蝶群漸漸散開,再散做漫天飛花,飄落而下。

不少人低了頭到地上尋找,那花入地不見。有年紀大的隻道是菩薩顯靈,連忙跪倒就拜。如此一來,片刻間已將街堵住,往來人車塞成一團。

秦少等人追到窗前看,見狀都是大樂。

胡仲賢卻不動聲色,隻在座上喝了口茶,小有倦色。

末了,眾人各自落座,先前拾落花的女子憧憬瞧著胡仲賢:"公子這戲法好厲害!!姐妹們都是第一次見。"

胡仲賢一笑,朝她伸出手。

那女子驚訝瞧他半晌,隔了片刻似是省到什麼,連忙低頭看手中。

卻見掌內握著的那朵銀花不知何時已經化回紅衣姐妹頭上那枚銀釵,不禁訝然張口。

秦少借胡仲賢的戲法大出風頭,更是得意,不一會就喝上了頭,抱著胡仲賢隻是不肯放手。大聲道:"他是我的!你們都別搶!看也要一個個來......"

眾人都道他醉了,他也不肯承認。一會,內急要去小解,胡仲賢待要送他去,他隻是瞪眼,將他直推,"別人也就罷了,你卻不能這樣瞧不起我。"

胡仲賢隻得鬆手,看著他一搖一擺晃出了門。

紅柳道:"不礙事,他小廝就在廳裏喝茶,見主子這樣子自然要來伺候的。"說著將其他人打發了出去。

等屋中無人了,紅柳方道:"這秦少是什麼人,你要這樣縱容他?"

胡仲賢見她讓眾人退開,已經知道她必定要打聽此事,老實道:"是遇真子轉世。"

紅柳訝道:"那牛鼻子還沒死透呢?"

胡仲賢哭笑不得,"你就別管這事了。"

紅柳哼了一聲,"我倒也不想管,可誰讓我幹弟弟是個癡的,法力衰竭到如此地步,還不忘討好那臭道士。將來傳了出去,可不是丟我的臉嗎?"

胡仲賢笑了一笑,也不答話。

紅柳皺眉,"那一日,若不是我及時認出秦少抱的是你,輸了些法力助你恢複,今天你能不能變成人形都還難講,你卻拿這法力這樣糟蹋?"

這話講到胡仲賢心中症結,他不由斂了笑。"不知為何,我法力始終難複......"

紅柳拍手道:"是了,就如此,你還由著姓秦的小王ba蛋胡來......我瞧他和牛鼻子相差甚遠,那道士可不是這樣胡鬧的人......,秦少怎麼會是他的轉世?莫非弄錯了?"

胡仲賢搖頭,"我在冥府親眼見過他青芒。"

紅柳沉吟片刻,正要開口。卻聽房外有人驚叫。

紅柳起身去看,隻餘胡仲賢一人坐在窗前。正微微出神,突瞥見窗前一道黑影掠過,胡仲賢一震,趕緊追到窗前。

對麵屋上立著一人,黑色凜冽,風過衣動。手中拎著什麼,見他果然探頭,輕輕朝他笑了一笑。

胡仲賢一眼看去,見來者竟是紀無華,不由怔了怔,目光不禁往下飄去。

這一看,更是大驚。

那被如麻袋般,讓紀無華拎在手中的,駭然正是方才出屋小解未歸的秦少。

作者有話要說:......秦少不是遇真子真讓大家這樣失望嗎?

第 41 章

秦少朦朧之間見胡仲賢仍手握銀釵坐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