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這一周的時間裏對有些人而言發生了很多事情,對另外一些人而言,生活還是一塵不變。
夜蕖幽的生活因為身份的改變,變得比以前忙碌了許多,麵對不同的人,他帶上了層層麵具,不過目前他最關係的自然就是自己的輔修課。
“叩……叩……叩……叩叩”三長兩短的敲門聲想起,夜蕖幽耐心地在門外等待著,對於華無跡的研究室的那些“繁文縟節”他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果然,沒有一會兒就聽到了拍打翅膀的聲音,隨後一個尖細的聲音在門內想起:“親愛的主人的徒弟,請回答親愛的主人的鸚鵡的問題。”
夜蕖幽嘴角抽[dòng]了兩下,艱難地開口道:“請問。”他在竭力維持自己的笑了,心中暗罵那個該死的老頭子,想從他這裏敲詐一些知識就明說,年紀一大把的老頭子死要麵子,倒讓他這個當徒弟的來活受罪。~~
“提問——祭……魂有幾種方式?”鸚鵡可能對這個新名詞不太熟練,有些磕絆地說道。
夜蕖幽扶了一下麵具,狡黠一笑:“三種。”
鸚鵡代表著自己主人的意誌,飛快地問道:“哪三種?”夜蕖幽挑了下左邊的眉毛,“老頭子,一次一問這不是你的‘門規’麼,怎的今次還想改了不成?”
話音剛落,隻聽丫咿一聲,那門便打開了,隨後就傳出了一竄罵聲:“真是個黑心肝的壞小子,欺負一隻鸚鵡算什麼?還不給我死進來。”華無跡對自己這個徒弟實在又愛又恨,夜蕖幽對於靈魂這種東西的了解有時候實在讓人歎畏,每每他們討論到一些有症結的地方,這個徒弟總能給他一些啟發,這對自己的研究實在是大有益處。恨則是因為這個徒弟總是時不時地下他麵子,人要臉樹要皮,可是他呢,偏偏喜歡扒自己這層老皮。
夜蕖幽悠哉閑哉地邁進門,就見原本淩亂的研究室裏此時已經清理除了一大批空地,而華無跡便在這空地前,手中拿著自己給他的圖不斷比對著,並沒有像往常那樣一上來就要跟他掐上兩句的意思。夜蕖幽側頭觀望了一下,空地上正有一個未完成的法陣,想來他的兩件東西已經進行到了關鍵時候了,讓這個吊兒郎當的老頭子都不得不慎重對待。
夜蕖幽繞過前邊的桌子,走到對方身側一起去看那法陣。夜蕖幽觀察了片刻之後蹙眉問道:“老師,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在他看了這畫了一半的法陣並沒有任何問題。銘文的書寫流暢,沒有任何錯誤,選擇的方位也對。那麼是什麼讓華無跡停止了祭魂陣?
“這好像根本不是魔法陣吧……不需要魔法元素的輔助,卻能夠得到足夠的能量來啟動陣法……”華無跡緊抿著有些幹裂的嘴唇,聲音裏帶著一絲激動,但更多的是擔憂。
夜蕖幽聽完之後頷首而笑:“它不需要魔法元素,他需要的是生靈,用靈魂來啟動,這點我跟老師說過,靈魂中帶著比魔法元素更強大的驅動力,而且更具有生命力。”
華無跡的嘴唇抖動了一下,道:“這應該算是禁忌魔法吧……”答案無疑是肯定的,隻不過在這初苓大陸上沒有關於這個陣法的記載,這是第一次出現,所以還沒有被列為禁忌。
“靈魂的獻祭自然是禁忌,這點老師應該很清楚,法陣已經繪好,難道老師想半途而廢不成?”夜蕖幽雙眼微眯,臉上卻看不出半點情緒,“世上之人何止千萬,每天枉死的更是不少,如果老師真的那般大仁大義的話,也根本不會想到祭魂,更不會去圖書館去翻閱點擊,而的到這詭異的法陣時,老師難道不覺得如獲至寶嗎?如若是我,語氣這一輩子庸庸碌碌過活,還不如成為這‘鬼手’的刀魂。起碼也是用另外一種方式大放異彩。”夜蕖幽一字一句,說得極為殘忍,但是卻也字字在理。在一些衛道士看來,這根本是歪理謬論,但是華無跡卻是認同的。初苓大陸上不少人,何況死的是那些庸庸碌碌的普通人呢。
夜蕖幽一直觀察著對方的神情,在察覺到對方微微點頭時,臉上終於露出一抹笑來,他可並不是不緊張,華無跡這種高手根本不是他的米幻術能夠控製的,還好這個世界上普通人的性命在已經有所成就魔法師看來如同螻蟻,夜蕖幽才能勸說。
華無跡側頭,看自己這個徒弟,他不否認夜蕖幽的觀點,但是他完全能夠想到,如果這獻祭要用上的是一個貴族或者是魔法師、異能者的姓名的話,夜蕖幽也不會皺一下眉頭,這樣的心還真是沒讓他去錯名兒,可不是個黑心肝麼。這般殘忍,恐怕這孩子將來也會是個滿身殺戮,滿手血腥之人。
安撫了華無跡之後,夜蕖幽心中自然是十分高興,旋即問起了關於煉器的事情:“老師,這鬼手和火隕的材料可都準備妥當了?”
說道自己研究的東西,華無跡一掃前麵那些無謂的擔心,道:“鬼手倒是好辦,用人的手骨骨為基築,把手上鑲上黃玉,刀身我用了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