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之初眾人便先以搶劫案作為了判斷方向,而王偉的出現推翻了之前的判斷,他成為了目前本案的最大犯罪嫌疑人。可在後續的審訊中這家夥就是不肯承認殺害了被害人荊瑩,這令審訊一度陷入了僵局,無奈之下,隻能對王偉進行拘留。審訊結束後,Being工作室的眾人在薛亮的辦公室裏商量著對策。
薛亮說:“現在基本上可以肯定是他了。這小子不僅有殺人動機,而且還承認昨晚一點多到過案發現場。”
汪洋說:“取證那邊怎麼樣了,要不要去對比一下王偉的鞋印?”
薛亮說:“其它同誌已經去做了,而且以防萬一,還去他們家搜查去了,考慮到他今天可能換過鞋!”
我問道:“其它的搜證進行過對比了麼?”
薛亮顯得有些失望道:“現場並未留下嫌疑人的指紋,現在隻能寄希望於……”
薛亮的話還沒說完便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門打開後進來的正是小劉。
薛亮問道:“現場搜集的證據有沒有什麼新的進展?”
小劉一臉埋怨的表情說:“薛隊!我正想跟你說這事兒呢,這現場勘查報告有問題啊!不知道是哪兒出錯了。”
薛亮一皺眉頭不悅的問道:“怎麼了?”
小劉遞過來現場勘查圖說:“你看!凶手是通過死者家的陽台窗戶進去的,進去的時候他是用鈍器先砸壞的一處玻璃,這個咱們勘查的時候也見到過玻璃上的窟窿,可以推斷之後他是伸手進去打開的月牙鎖,然後開窗戶進入室內施行作案的。”
薛亮說:“這不是很明顯麼,你想說什麼?”
小劉說:“問題就出在這玻璃窟窿和這個月牙鎖的距離上了,通過計算,凶手即便是隻猩猩,他的手彎曲過來也夠不到月牙鎖啊?”
薛亮不悅道:“這怎麼做的勘查,量尺的人是不是把數字填寫錯了?”
汪洋問:“現場照片呢?”
小劉說:“我馬上讓他們把拍的照片送過來!”
很快現場的照片便送了過來,眾人通過目測,現場勘查圖做的仿佛並沒有錯,大家無不陷入疑惑。
薛亮說:“月牙鎖,不用手去開的話,難道凶手還用了其它的工具?”
我反駁道:“荊瑩家是六十平米,臥室到陽台才多遠,本身砸碎玻璃的聲音就很大,如果用鈍器砸碎窗戶不立刻用手打開,那不等凶手進來,早讓被害人發現了,還哪有那個閑心和時間再用其它工具打開月牙鎖。”
汪洋說:“把現場拍下來的其它照片給我看看!”
汪洋接過小劉遞給他的照片,眯縫著眼,觀察良久之後眼睛突然一亮道:“你們看這張圖,這是死者桌子上的半桶沒吃完的泡麵,再看這張,這是在門口附近發現的紙巾,從顏色上我們就能判斷,這張紙巾她是擦過嘴後掉在此處的,可受害人的家我們都去過,十分幹淨整潔,幾乎一塵不染,這一點我們從她茶幾上的茶杯擺放都能看出來,這是個幾乎有強迫症,潔癖的姑娘,所以怎麼可能會在家裏隨意丟垃圾呢?這即便是我們並沒有幹淨到她那個份兒的男人都不會這麼幹的事,畢竟丟到紙簍裏也沒多麻煩。”
薛亮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聽後也想明白道:“他的意思是如果現場勘查圖沒有錯的話,凶手是從正門進入的。”
眾人聽罷無不驚訝,我繼續分析道:“如果一切都沒錯的話,那便是我們想錯了,因為凶手能進到荊瑩的屋內恰恰是她自己開的門!可開門後凶手便可能做出了什麼不禮貌的舉動,導致受害人有些害怕,在慌忙中將擦過嘴的紙巾留在了門口。所以荊瑩不僅和凶手認識,甚至荊瑩對這個人還很放心,要不然怎麼可能這麼晚還願意放其進來呢?通過走訪我們知道,受害人很討厭王偉,所以肯定不會給其開門的,看來他是凶手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這麼說沒錯吧,老汪?”
汪洋點了點頭說:“如果說之前我們推斷搶劫大量的現金和值錢的物品是王偉給我們設置的誤導的話,那麼現在看來砸碎窗戶玻璃,留下腳印,這一係列的跡象都是凶手故意這麼做給我們看的,但殺人過後,情急之下做的假現場卻出現了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