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剛亮,聖犬廟的門前,兩個男人焦急的敲打著廟門,小源打著哈氣不耐煩的喊:“誰啊?”
男人忙答道:“快開門!請師傅們救命啊!”
小源打開大門說:“孝傑!這麼早的火急火燎的這是怎麼了?”
張孝傑憤怒道:“我再說一遍,叫我傑子!”
小源撓著腦袋一臉歉意的說:“哎呀……忘了,忘了,不好意思啊孝傑,天剛亮,你這有啥事兒?”
張孝傑無奈的說:“我店裏的一個客人昨晚在咱們這兒做的法事,回去後仿佛中邪了一般,摔盆砸碗的,和他一同前來的五個遊伴兒怎麼都按不住他。我這店裏還不少客人呢,他這麼一鬧,以後我這生意還幹不幹了啊?可愁死我了。”
一旁的楊毅說:“是啊!我們是控製不住他了,剛開始想送醫院,但後來一想肯定和昨晚我們做的法事有關,可我們幾個都做了法事,唯獨他現在跟瘋了一般,我們猜想一定是他向‘聖犬’懺悔的時候心不誠,才遭此劫難的。”
小源聽後也慌了手腳,將楊毅和張孝傑請進了廟內,不久後法師和小財也整裝從屋內出來。
法師歎息道:“作孽啊!無知的孩子,到底還是遭此一劫了。”
楊毅哭著說:“法師救命啊!出事的是我哥,起初他隻是兩眼發直的說些胡話,可之後就性情大變開始亂蹦亂跳,摔盆砸碗,把我們都嚇壞了,同來的兩個姑娘和小夥子見狀嚇的早就驅車跑了,朋友講不講義氣真是事兒上見啊!可我是他弟弟,誰不管他我也得管他。法師開恩,您去看看吧。”
法師皺著眉頭說:“既然是天劫,恕我也無能為力啊!”
楊毅擦著眼淚說:“法師恩慈,隻要您能去看看,我一定多燒高香,虔誠膜拜。”
法師搖了搖頭說:“事已至此,怕是晚了。”
張孝傑拽了楊毅衣袖一下,楊毅馬上反應過來道:“法師求您了,去看看吧,這次花多少錢我們都認頭!”
法師臉色一沉道:“這和錢有什麼關係,是你哥的心太不誠了,招致此劫。哎……但‘聖犬’仁慈,徒兒!還不速速取應用之物,隨我前去一探究竟!”
小財將廟門關好,法師師徒三人加上楊毅和張孝傑急忙往我們居住的農家院趕去。
還沒進院子,眾人便聽見了院內一個男人幾近瘋狂的叫喊聲,和摔東西的聲音,門一推開,隻見院子當中的這個男人頭發蓬亂,衣服撕扯得不成樣子,大冷的冬天光著膀子,下身竟隻穿著褲衩,腳下一隻腳穿著拖鞋,一隻腳光著,仔細觀瞧正是昨晚見過的汪洋。法師看了眼小財和小源,二人忙上前和汪洋搏鬥到一處,兩個小夥子年輕力壯,很快便將其製服。
院裏又支起了法台,還是老一套,隻不過這次的汪洋是嘴裏塞著布,被綁在了院內的石椅上。
小財慌張的對法師說:“師傅,令旗忘拿了,我得回去取一下。”
法師一臉的不悅道:“還不速速取來!”
法師和小源在案台上擺好香爐,蠟燭等應用之物,法師低聲的跟小源說:“這次的香多插幾隻,香火離他再近一點。”
做法開始,法師熟練的念著咒語,然後又開始用朱砂寫符……這時院外警車聲響起,薛亮大步流星的率領小劉等一眾刑警走了進來,本來院裏饒有興致圍觀做法的人都吃了一驚,瞠目結舌的看著薛亮眾人,法師和小源也傻了眼,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
薛亮一臉陰沉的說:“楊廣綺,你涉嫌欺詐行騙和劉敏殺人案,跟我們走一趟。”
甘萍萍和葉倩從隊伍的後邊走上前來,將捆綁汪洋的繩子解開,汪洋凍成一團兒,用顫抖的聲音問:“看樣……收獲不小啊?”
我將大衣裹到他的身上說:“‘聖犬’慈悲,我們按照圖紙找到了密室的位置設法進去了,裏麵那真是別有洞天啊!”
警車開道,押解著法師楊廣綺和他的徒弟小源,劉不雲和楊毅被分派到了另一台警車上了,我開著車帶著其餘四人緊隨其後,汪洋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全身仿佛開了震動般不停的哆嗦。
我說:“用不用這麼投入啊?你這裝瘋賣傻的本事真是爐火純青了。”
汪洋幾乎是上牙打下牙的說:“那……麼多……圍觀……群眾呢,我……得對得……起人家……大冷天的……出來……看……我。”
甘萍萍說:“就你來的這一通兒,我見到後都擔心法師知難而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