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亮帶著小劉趕往楊千家,兩人在隻拿出了警官證還未動用任何審訊技巧的情況下,對方便招供了,據後來小劉說,楊千當時哆嗦成了一個兒,不僅承認了他和劉敏的不正當關係,還承認了自己是因遭到敲詐勒索才一時糊塗動了殺念,給其下了毒,然後將其拋屍荒野讓野狗分食,企圖以她汙蔑‘聖犬’遭受報應的名義來掩蓋自己的罪行。犯罪嫌疑人已經招供了,而且還搜出了半玻璃瓶的氰化鉀,還有什麼可說的呢?破案後喜出望外的二人命同來的幾名刑警押解著楊千上了警車,楊千的媳婦見到楊千被警察帶走當場暈倒,他的兒子顧不得父親開著麵包車先送母親去醫院了。薛劉二人臨走時問汪洋要不要帶我們一起走,畢竟來時工作室六個人擠在一台車裏,汪洋以還想在此多玩幾天為由寒暄了幾句後婉拒了。
臥室內,汪洋坐在茶盞前,閉著眼睛,一隻手不停的轉動著手中的茶杯。
劉不雲說:“咱們一會兒上哪兒玩啊?”
我笑著說:“天還太早。”
劉不雲說:“怎麼?要晚上玩麼?”
我裝出恐怖的聲音說:“晚上我們準備把你帶到山上做誘餌,把‘聖犬’引出來……”
楊毅搖著頭調侃道:“拿這肉包子打狗估計是沒啥效果。”
甘萍萍嚴肅的說:“汪哥!既然你選擇留下來,那一定是另有原因,說說吧!讓我們心裏也有個底。”
汪洋喝了口茶睜開眼睛說:“你們覺得破案了麼?”
葉倩說:“犯罪嫌疑人都招供了,那還想怎麼樣呢?”
汪洋說:“這起凶殺案也許告破了,但這也隻是個‘也許’,你們明白麼?”
我說:“你的意思是殺害劉敏的還另有其人?”
汪洋搖著頭說:“這個我不敢肯定,但你們別忘了,我們做過多少的前期案頭工作,也做出了可能性最大的推測,可結果是什麼?整個案子的告破和死者旁邊那棵樹上刻著的荻加羅教圖騰有半毛錢關係麼?按照我們的推理,‘狩獵神’在哪兒呢?還有就是我不否認眾人眼中踏實勤勞的劉敏,白手起家的張孝傑和老實能幹的楊千這三個人有‘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這一特質,但充其量他們就是普通老百姓,還無法撐起世俗眼裏‘神’的皇袍。所以這個案子的結局根本不符合江建城想撕掉‘神’的虛偽假麵的本意。”
汪洋的話眾人聽得明白,他依舊堅持那天眾人一起推理的結果。不是他計較楊千這條魚的大小,而實在是他這條魚不是我們要找的海鮮,所以即便他是條足斤足兩,如假包換,味道鮮美的大魚,我們也食之無味。
我說:“那下麵打算怎麼辦?”
汪洋笑了下說:“正如甘萍萍上午的分析,這個村子裏如若有能上升到‘神’的高度的人,那便一定在聖犬廟裏。”
即便是下午四點多,可聖犬廟裏的香客依然絡繹不絕,每個人的眼裏都寫著虔誠,我們假似無意的和一些香客閑聊著,所有香客都一致的認為廟裏的法師法力無邊,是得道之人。廟的正廳供奉的是‘聖犬’的銅像,體型龐大,目光如炬,我們六個看後望而生畏,因為這和昨晚我們見到的那個“活物”簡直一模一樣,但除了我們六個外的其餘香客卻沒有絲毫的懼色,隻是虔誠的上香跪拜,拿他們的話來說:“汙蔑‘聖犬’的人見到其真身是災難,而信奉‘聖犬’的人見到其真身是福報。”,我們忙和這些香客打嘮:“你們見過‘聖犬’真身麼?”,他們有的遺憾的搖著頭,有的則一臉興奮卻故作神秘的說:“不可亂講,以免玷汙了聖尊!”
一行六人走出正廳,在聖犬廟的院落裏繼續找香客們“閑聊”,可能是我們幾個東問西問的太過顯眼,一個古裝打扮斜挎寶劍的中年人笑嗬嗬的向我們走來,禮貌的問道:“幾位施主是燒香還是還願?”
眾人仔細打量,這個中輕人的這身打扮活像古代俠客一般,昨日聽小劉說過聖犬廟裏住著三個人,一個法師帶著兩個小徒弟,既然聖犬廟是特殊廟宇,那特殊打扮的人也就必然是這三人中的一位了,穿著粗布長袍小財我們昨晚見過,另一個徒弟應該就是在大廳裏同樣穿著粗布長袍給香客拿香的小夥子,那麼從年紀相貌來判斷此人應該就是法師了,於是汪洋一臉嚴肅效仿起古人的腔調說:“不瞞法師,我們幾個昨夜見過‘聖犬’真身,直至今日終心神不寧,恕我等冒昧,之前對此廟一直多有偏見,簡直罪過,今日特此前來拜會法師,以解我等心中疑惑。”
這位大俠打扮的中年人淡淡一笑道:“要解心中疑惑不難!”
楊毅忙客氣道:“那勞煩法師了!”
這時大俠打扮的中年人突然一臉市儈的拿出個照相機說:“不忙!要見法師先拍照,跟我合影呢是一張五十塊,一次照十張以上我給你們讓一百塊錢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