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萍萍驚訝的問:“天馬?什麼天馬?”
我驚訝說:“難道是上次汪洋你說的《古撒米恭神話傳說》中的天馬麼?”
汪洋肯定的道:“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就是指的能保證采摘運輸卡斯果的天馬。”
甘萍萍眼珠一轉說:“如果天馬屬實的話,那麼卡斯果也便屬實了!”
劉不雲來了精神道:“那麼就是說真有卡斯果?”
汪洋說:“這是比喻,傻孩子!把錢躍民比喻成天馬!”
我一語道破道:“那麼毒品便是卡斯果!”
眾人恍然大悟後都愣了一下。
楊毅說:“錢躍民是在即將交代如何配合江建城集團販毒的時候被那個喬妝改扮成護士的殺手用毒藥刺殺的。也就是說‘毒死天馬’這段神話早已被搬到現實了,那下麵……那下麵的劇情豈不是要封印“狩獵神斯耶華”了,然後便是“暴亂”……”
汪洋敘述的《古撒米恭神話傳說》——“阿提貝斯之眼”的故事仿佛一樣樣的都在現實生活中找到了相應的鏡像,這讓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楊毅甚至閉上了眼睛,仿佛不敢往下再去想了。
半晌汪洋冷靜的說:“那麼就是說,我們的敵人江建城集團不僅有傳銷,製毒,販毒這三樣武器,還手握著邪教這門大殺器!”
甘萍萍聲音幾近顫抖的說:“而且他還一幕幕的導演著‘阿提貝斯之眼’這章神話傳說的故事。他想證明什麼?”
汪洋皺著眉毛評價道:“現在看來江建城不像我們之前了解到的那樣隻是個傳銷販毒,唯利是圖的亡命之徒,他更像是個將犯罪提升到藝術層次的魔術師。”
眾人傻愣愣的坐在椅子上,都被這剛剛自己一步步分析出來的結果嚇得直冒冷汗,大家甚至期盼著是自己分析的錯誤,眼前的荻加羅邪教與江建城毫無瓜葛,可事實就在眼前,幾乎不容爭辯,江建城這三個字換言之便是“地獄恐怖大王荻加羅”,他手握傳銷、販毒、製毒、邪教這麼多武器,而這緊緊隻是眾人已知的而已,不知道的內情還有多少?這個家夥到底具備多大的能量?
楊毅遲疑的問:“下麵我們還要做什麼麼?我覺得我們去尋找那隻丟失的金毛犬yoyo可能更實際一點……”
他的話彷佛道出了所有人的心聲,因為如此強大的勁敵仿佛不是一個小小的私人偵探事務所能抵禦得了的,而我卻不知不覺的握緊了拳頭,一種久違的感覺讓我渾身發麻,心跳加速,此刻幾個月來因戰友張寧犧牲帶給我的心理包袱仿佛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血液裏沸騰的鬥誌和征服欲。汪洋仿佛真的能看穿我的內心,他淡淡的笑了下說:“你是徹底的活過來了,是麼?”
我看著他,目光肯定堅毅,突然不知怎麼的,我的心中對汪洋產生了由衷的感激之情,在我完全喪失鬥誌的日子裏,是和他組建的這個工作室一同破案,慢慢累積著信心,逐步的克服掉了負麵情緒,而現在的我在對江建城刷新了認知的同時也重新的認知了自己。
汪洋提醒我道:“你是想做‘阿提貝斯’麼?”
我說:“我不知道,但我想做該做的事!”
汪洋一臉深沉的說:“做英雄是有代價的,你想好了麼?”
我笑道:“我沒想過要做英雄,但如果時勢選擇了我們,我覺得我們也沒必要推辭。”
汪洋意味深長的說:“如果封印的代價是要你的雙眼呢?”
我笑了下,鏗鏘有力的回答:“那就拿去吧,不過我不會把右眼丟向雲河,化作了數以萬計的天馬去運輸卡斯果的。”
汪洋也笑著說:“那你的左眼會繼續監督已經封印的神魔嘍?”
我說:“我想我們接下來的思路不是去監督了,而是要用我們六個人這十二隻眼睛查出那些可能已經被一一解除掉封印的神魔。”
汪洋讚同的點著頭環視了屋內眾人說:“你們都怎麼想的?”
楊毅抬起了頭努了努勁兒說:“我倒是挺期待見到人神寵愛的女神約瑟荻拉在現實中的鏡像是誰。”
楊毅用一句插科打諢的話鮮明的表達了他的態度,這也是他說話的風格,當然更重要的是也引導了其餘眾人。
甘萍萍說:“我也很期待見到那位對人性有獨到認識的荻加羅在現實中的鏡像是誰,當然現在好像已經知道他的名字了——江建城!”
葉倩說:“我更很期待見到身強體壯的穀物神萬多雷在現實中的鏡像是誰。”
劉不雲說:“我期待的是見到能種出卡斯果的康達德魯在現實中的鏡像是誰。”
汪洋衝著每一位說話的人中肯的點著頭,良久後他猛捶了一下桌子,大喊一聲:“幹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