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匆忙跑出破敗的屋子,我們五個也跟著跑了出來,我馬上分配眾人成兩組,在能通往工作室方向的各個路口尋找著攝像頭,我和汪洋向西,楊毅他們四個向北,隻要有監控的地方都不要放過,如果有不同意的店家及時給我打電話,因為我的口袋裏還揣著證件。我和汪洋在一家距離工作室不遠的超市門口前找到了攝像頭,我率先走了進去,拿出了警官證,超市的老板以為我們是便衣便帶我們走到了電腦前。
老板客氣的問:“二位警官準備查看幾點的?”
汪洋看了眼老柴和自己的通話時間是七點,然後說:“我們從工作室出來去飯店的時間大概是六點多,那就看六點到七點之間的錄像。”
老板調出了視頻後說:“好了,二位警官慢慢看,我這兒來客人了。”
我和汪洋點頭答示意後便仔細的查看著監控視頻,六點半雖然是下班高峰期的尾巴,但經過這家超市門口的人還是很多,汪洋看著視頻裏走過的人群低聲叨咕著:“教師,力工,賣關東煮的,學生,搗動服裝的小販……”
我們又向前後各調整了半個小時仔細觀察,還是沒發現有什麼可疑的人,我和汪洋掃興的走出超市。
我不解的問:“人流這麼大還敢放火,看看這個胡同這時路過的人有多少啊,誰膽子這麼大?”
汪洋淡淡的說:“可是天已經黑了。”
我質疑的說:“那整桶的潑汽油,誰能看不見?”
汪洋深沉的說:“動機是什麼呢,你覺得誰會這麼做那?”
我不假思索的說:“那幫搞傳銷的餘孽!一定是他們!”
汪洋笑了下,然後認真的說:“我不覺得用餘孽可以形容的了他們,江建城這個名字可以基本肯定是個化名,王玲的母親張莉也還沒落網,一個能經營得了傳銷和毒品這兩樣活兒的家夥,而且組織內部可以做到領導小組的王玲和梁方鏡互相都不知道對方的全名,我總覺得這顆毒牙對於警方而言並有沒那麼好拔,很有可能我們上次解救的僅僅是一小撥人。”
我不服的說:“不管怎樣,組織內部的管理人員都不讓互相交流,我隻能說這個江建城是個極其沒自信的家夥!”
我和汪洋邊走邊討論,往工作室的方向走,我們站在工作室的門前,看著這片破壁殘骸,房子依舊飄著煙,仿佛一個身負重傷的戰士,即將壯烈犧牲,奄奄一息的它努力的呼吸著每一口氣,嘴裏低聲的念叨著“我不服氣”。汪洋四下看了會兒,突然一定神,然後從工作室的側梯爬上了房頂,他點亮手機的手電筒,仔細查看著。我也跟著翻身上了房頂,在登上屋頂的那一刻我們兩個都被震驚了。屋頂上方被挖了兩個洞,想必是通過這裏倒汽油進入屋內的,而房頂上還順著下坡的方向挖了幾條槽兒,從一個點倒汽油的話,汽油會順著凹槽而流下,浸濕門窗,天氣幹冷,即便是小小的火源都可以起到焚毀整座房屋的作用。
我氣憤道:“王八蛋,看來是跟咱麼杠上了。”
汪洋說:“這些天看樣我們得倍加小心了,他們明顯這是小小的警告了我們一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還好,我更擔心這會不會隻是個前奏。”
我問:“打算怎麼辦?”
汪洋掏出一支煙,索性坐在了房頂上,嗬嗬的笑了起來。
我看著此刻有些慎人汪洋問:“大哥,現在這房子不知道還結不結實,咱下去吧,還有就是你笑什麼啊你?”
汪洋表情輕鬆的輕彈了一下煙灰,突然眼睛瞪了起來,爍爍放光的說:“我們的口號是‘所有訴求,有求必應’,可是別忘了,我們自己也有訴求,江建城他們搞傳銷,販毒品,自有國家的法律會懲罰他,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私家偵探也許我管不了,可是——我確定的是他們這次得罪了他們不該得罪的人……”
楊毅等四人也查找了他們那個方向的商鋪攝像頭,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員,而且汪洋最後發現了潑汽油縱火的人是在我們工作室的屋頂上進行的,這更加難以調查,摸不著頭腦的我們在工作室門口圍成一團,汪洋囑咐大家先回家休息,等工作室重建後再給大家致電,剛剛得到工作的葉倩、劉不雲、甘萍萍顯得格外失望,我和楊毅也是垂頭喪氣,為其惋惜,不過沒辦法,工作室裏實在是已經無法工作了。
回到家後,汪洋打開電視機,電視裏播放著老版《陳真》,梁小龍扮演的陳真說:“外敵未除,我怎麼能過的安穩那?在我們中國像佐藤這種人,實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