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硬要來的和應邀來的1.0(1 / 2)

今天的上午一直陰天,直至中午太陽才慢吞吞的爬出層層烏雲,即便如此,行人還是全副鎧甲,絲毫不覺得遲到的陽光能起到多少取暖的作用,街上除了水坑兒裏被冰凍住的枯葉無法脫身以外,其他的枯葉、塑料垃圾袋都卷在風中,這是北方城市常見的場景,正常情況,注意清潔,衛生,亮化,綠化的本市會在淩晨就派出大批的環衛工人奔赴前線,然而我所租住的小區附近,路燈如同本市的公用投幣電話亭,幾乎沒有能正常作業的,正所謂“垃圾欲靜而風不止,環衛欲掃而路燈不亮”,我趴在窗邊,吐了口哈氣,在玻璃上抹掉一小塊霜,看著小區樓下偶爾刮起的小旋風,它們連半米的高度都算不上,如同科學家在實驗室裏做的小型颶風實驗,讓路過恰巧觀瞧到此景的人們覺得有趣,兩個手握冰糖葫蘆咧嘴笑著的孩子追逐著旋風裏刮起的垃圾袋,嬉戲打鬧著,風停後兩個小孩站在原地吐著嘴裏刮進去的沙子,其中一個發現冰糖葫蘆上掛著垃圾袋後一臉沮喪惋惜,這時一個紮紅箍兒的大媽突然駕到,大聲製止了兩個熊孩子隨地吐痰的惡略行為,又一陣風刮來,大媽也吐了幾口嘴裏的沙子,拉著倒黴孩子去找家長去了,兩個孩子哇哇直哭,我在窗邊看著嗬嗬直樂。

汪洋躺在床上憂傷的看了眼褲襠說:“你說哥們兒能就這麼廢了麼?”

我說:“廢了就拿甘萍萍抵押賠償啊,讓她品嚐一下什麼叫做守活寡。”

汪洋說:“今時可不同往日了,那麼漂亮的姑娘你說天天練體操我信,要說天天握著節操不撒手,你打死我都不信,要是真廢了,她賠給我也不敢要,我後半生得綠成王八!”

我說:“要不我陪你複查下吧?”

汪洋說:“我剛從那地兒出來沒幾天,您老饒了我吧。”

我說:“沒事兒了就下地走走,活動活動。”

汪洋說:“少來,現在以養為主。”

我說:“那也不能跟塊兒木頭似得窩一地兒一動不動,作為一個靈長類動物你對得起直立行走這四個字麼?來,下地遛遛,差不多就來一劈叉,有些疾病就得惡治!”

汪洋說:“我怕扯著蛋……”

這時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我遊逛著去開門,門一打開,劉誠父子站在門口,劉誠笑臉相迎,劉不雲眼神四下尋摸,仿佛不知看哪兒是好。

我說:“哎呦!你二位怎麼來了,快,屋裏請!”

劉誠說:“哎,來看看你們兩位。”

劉誠和劉不雲雙雙走入房門,劉不雲穿了一件加肥加大的外套,一條加肥加大的褲子,目測褲腰又恢複了之前的尺寸,我打賭這條灰色的褲子脫下來堆在地上沒人會知道是幹什麼用的,劉誠衣著褐色外套,商務眼鏡,顯得精明幹練,如若沒人介紹的話,從遺傳學的角度來講真看不出這兩個人有半點兒親屬關係。

劉誠說:“大偵探,聽說你受傷了,我帶著我兒子來看看你。”

汪洋說:“客氣,咱們之間還有什麼看不看的。”

劉誠說:“不雲,叫哥哥,你大恩人忘了啊!”

劉不雲說:“汪哥好!”

汪洋打趣的說:“哎!這小子看樣這些日子不僅是夥食水平恢複了,這體重也恢複了吧?”

劉不雲傻笑說:“嗯!我媽這些日子天天給我弄好吃的,吃的我昏天暗地的。”

我說:“哈哈!看出來了。”

劉誠也樂了說:“是啊!要不是你們及時找到了線索,我兒子哪那麼早回家啊!”

我和汪洋至今都不知道劉不雲怎麼會被放回來的,聽到這兒我尷尬的去沏茶,隻剩下汪洋含糊其辭的應答著。

劉誠說:“今天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老汪!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咱倆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了,今天哥哥有個事兒想托付你。”

汪洋以為又接到單子了,興奮的小眼珠一亮說:“說吧,哥哥!跟我還有什麼不好說的?有啥麻煩事兒直接說!”

劉誠說:“我兒子啊,學的網絡工程,自畢業以來那就窩在家裏也不出門兒,也不找工作,急的我和她媽跟什麼似得。話說也是,我兒子膽子小……”

劉不雲忙製止道:“爸!別這麼說我!”

劉誠說:“又沒冤枉你,再說了你汪哥也不是外人。我兒子膽子有些小,但他的專業成績非常好,我和他媽媽也確實是溺愛了他一點兒,他不愛去上班,我們就養著,放到不熟悉的人手裏我和她媽媽還真不放心。”

汪洋臉上多少有些緊張說:“老哥哥!您的意思是讓我給不雲介紹個工作?”

劉誠開誠布公的說:“我的意思是讓他先到你那工作,咱們這麼多年的關係了,我也不是第一次委托你幫忙了,遠的不說,就去年我們家親屬,我那小外甥讓人販子拐走了,也是你不到半天就破案了,人還沒出高速口就讓你抓到了,你的能力別人不說,我是深有體會啊!所以孩子交給你對他的成長啊絕對是有好處的,我和他媽媽都到了要退休的年齡了,以後的路啊還得是他自己走,老是像我這麼護著,他永遠也長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