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進醫院的住院部,上了電梯。
甘萍萍低著頭說:“薑警官,你一會兒先進去鋪墊鋪墊,我怕我進去汪偵探打我。”
我寬慰道:“嗯!鋪墊的事兒我會做,還有就算他有打你的心思估計今天也不太可能實現得了了,他現在站都站不起來。”
電梯門打開,我先走進了1021病房,汪洋一臉茫然的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旁邊泌尿科的大夫戴著白色口罩,緊皺眉頭,他手握著CT照片,照片上一個腫脹的陰莖格外醒目,大夫憐憫同情的看了看汪洋說:“近期你無法過性生活了,好好養病,配合治療,你先休息吧。”
我走上前去衝大夫點了個頭,大夫也衝我點了個頭,大夫說:“好好勸勸他。”
我說:“我知道,他沒事兒吧?”
大夫說:“還得看進一步的檢查。”
我禮貌道:“那麻煩了,大夫。”
大夫又點了下頭走出房間,躲在門口沒敢進屋的甘萍萍看了眼大夫手中的CT照片,先是一驚,瞪大了雙眼,發覺大夫在看自己後,馬上紅著臉低下了頭。
屋內,我坐在了汪洋身邊,還沒開口,汪洋就麵無表情的說:“這是……這是為啥?”
我聳了聳肩,對於這熟悉的對話我無奈的回了句:“你知道答案的——這很難做個科學的解釋。”
汪洋說:“為什麼好心白當驢肝肺,我就想過去把她的繩子解開而已,還沒等我說完我的來由,她上來就是一斷子絕孫腳!”
我說:“我必須由衷的說,你也有責任。”
汪洋反問:“怎麼?還是我的不是了是麼?”
我說:“你應該先自我介紹下,然後再動手給她鬆綁。”
汪洋說:“那不是情況緊急麼?萬一你沒把那兩個彪形大漢成功引開,他們再返過來給我一回馬槍,我受得了麼?”
我說:“嗨,你挨踢也難怪,您老這臉確實是慘了點兒。人家姑娘剛才都和我說了,你這麵相人家以為你是獼猴桃成精了呢!”
汪洋氣得半死說:“我這是冒死相救啊!她怎麼能以貌取人那?”
我說:“你也別不知足,這不因禍得福了麼?”
汪洋說:“又因禍得福?虧你說的出來,這回我又怎麼個因禍得福法兒,我聽聽!”
我調侃道:“你一普普通通的亞洲型號生被踢成了歐美型號,這不是因禍得福麼?”
汪洋氣憤的說:“死去!”
我說:“我啊把她已經帶……”
我話還沒說完,這時楊毅拉著甘萍萍走進了屋,甘萍萍像是個做錯了事兒的小孩兒,躲在了楊毅身後不敢露臉。
楊毅說:“哥!你看我把誰帶來了?”
甘萍萍愧疚的說:“汪哥!對不起……”
甘萍萍話還沒說完,汪洋嚇得翻身從床上咕嚕到了地上,看來一個被戳中要害的人,一輩子都會對施暴者產生恐懼心理,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說的就是這麼個道理,我們扶起哆哆嗦嗦的汪洋將其塞進被窩兒裏,由於剛才的摔倒,脖子上被甘萍萍咬的傷口又流出了血,甘萍萍忙抽出紙巾要上前擦拭,被我攔下。
我埋怨的說:“我不讓你在門口等我麼?”
甘萍萍說:“我在門口碰見他表弟了,就跟著進來了。”
我說:“哎!紙巾給我吧,我來擦,你看他見著你都嚇成這樣,你擦,他能接受麼?”
甘萍萍將紙巾遞給了我衝汪洋說:“汪哥,對不起,當時我也非常害怕,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人,結果就……你現在還疼麼?”
汪洋麵如紙色,穩定了半天捂著脖子上的傷口說:“你……說那?早知道你被綁著都有這麼大威力,我都多餘去救你,你自己就自救了,說不定還能幫公安破案那,哎呀……”
甘萍萍說:“汪哥,對不起,對不起,我會報銷你的醫藥費。”
汪洋說:“我要是身體報銷了那?”
甘萍萍說:“那我……”
楊毅調侃道:“那你就得負責,想盡一切方法給他傳宗接代。”
甘萍萍不假思索的反嗆:“你讓我嫁給一個太監?”
汪洋咧著嘴氣憤的大聲反問:“你說什麼?”
甘萍萍吐了下舌頭,更加愧疚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會說話,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就即便是太監也是權傾朝野,無與倫比的大太監,魏忠賢、劉瑾、曹吉祥都不是你的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