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慰說:“沒事兒,放心,這樣吧!我先送你走好吧?”
姑娘說:“外邊下雪那,我就這麼走太冷了!你們還有別的衣服麼……”
我拿起汪洋昨天出任務被撕壞的外套說:“你要不嫌棄不就湊合著先穿這件吧。”
姑娘嫌棄的聞了下說:“好像還沒那羽絨服的味道好那!”
汪洋被嚴重補刀後氣憤的說:“姑娘!你八成是犯毒癮了!”
我連忙解釋說:“不用擔心!別聽他的,他在氣頭上。”
我送姑娘離開了我們的住處,外邊依舊飄落著小雪,天空陰沉著,仿佛在為誰訴求著什麼,我截過了出租車,將姑娘送上車,並囑咐她不要和別人提起今天的事情,以免惹禍上身,姑娘連連點頭,表示感謝,還答應會把汪洋的外套縫補好洗幹淨送回來,我也替汪洋表達了謝意,給了出租車司機二十塊錢,跟姑娘揮手告別。
我送別姑娘轉身回家,汪洋躺在床上,手上的冰袋左右開弓的在臉上敷著,眼神中多少流露出無辜,見我回來,瞬間機警的坐了起來,生怕再出意外!
我忍笑道:“我手上可沒拿武器!甭害怕!”
汪洋一臉無辜的說:“這是為啥啊?”
我說:“這很難做個科學的解釋。”
汪洋說:“打昨天開始我就沒落下好,酒店找證據入錯門讓人家‘混雙’揍了一頓,早上讓王玲喬裝改扮耍個夠,剛才線索人物在你的‘二傳’配合下又把我這吹彈可破的右臉給毀了!”
我說:“你的左臉已經證明了也不是刀槍不入的。”
汪洋說:“別跟我較勁!就老子現在的尊容照樣尋花問柳,無所不能!”
我說:“長成什麼樣倒是無所謂,都能尋花問柳,就是同等商品,見你加價唄!”
汪洋說:“咱好歹一個屋簷兒下也住了些日子了吧?你對剛才的事兒,怎麼一點兒愧疚感都沒有那?”
我說:“你要是想聽對不起的話我倒是也能說,但我覺得冥冥之中這是天意。”
汪洋說:“你他媽的缺德不缺德,還天意?”
我說:“我是說,人家姑娘說了,要把你那件兒猴兒騷味兒的破大衣縫補好了洗幹淨後給你送回來!”
汪洋眼睛一亮說:“塞翁失馬,焉知禍福!”
這時外邊打了個雷,下起了雨夾雪,汪洋嚇的一哆嗦。
汪洋問:“對了!你確定那是做冰毒時產生的刺激氣味兒?”
我說:“你別忘了,哥們兒這十四年來幹嘛來著?”
汪洋說:“從乞丐媳婦發現王玲並偷掉她的錢包手機,到她不知道從哪裏打來電話,大概是三個小時的時間,這三個小時裏她也許呆在製作毒品的老窩,也許還在毒癮的催促下注射過毒品,那麼早上電話響到她來也就是十多分鍾,我們姑且可以大膽的推斷她注射毒品或者她的團夥製作毒品的地方離這裏並不遠!而且我剛才在門口從她腳印上辨別來看,有紅土的印記,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在世貿大廈方向過來的,那邊正在修路。”
我問:“你怎麼知道那腳印是她的?”
汪洋問:“你我加上乞丐的腳都在40碼以上,剛才那個姑娘的腳很小,在34碼左右,隻有這麼個36碼腳印,你覺得還有誰早上來過麼?”
我說:“王玲離開家一年期間不想這麼大的變故,竟沾染毒品,真是掉到賊窩了!她爺爺,奶奶知道了怕是要傷心死了。那甘萍萍和劉不雲八成……”
汪洋說:“你懷疑他們吸毒麼?”
我說:“不好說,劉不雲的日常生活應該是典型的無聊透底,還真的沒準兒有吸食毒品發泄下的傾向,而甘萍萍是個作家,又處於創作瓶頸期,拿毒品找靈感的作家她可不是首例。”
這時汪洋手機響起,他打開短信界麵看了眼後笑著把手機遞給了我,我接過手機,落款是出租司機王大個兒,短信內容:照片複印件上的一個姑娘剛才坐我一出租車哥們兒的車到了世貿大廈後身的一家“康康美容會館”,請馬上過來,我在門口等你們。
汪洋眼睛出神的說:“不出所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