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說一個小時回來的,這都到後半夜了!”
汪洋氣不打一處的說:“我在醫院還呆了半宿呢。”
我猜測道:“看情況是被奸夫淫婦給堵住了?”
汪洋費力的描述著說:“說來話長……據我的線人舉報,這對奸夫淫婦去了某A高檔酒店,而每次他們都會選擇302號房,我風風火火的趕到地點,趁收拾衛生的大媽開門,我混了進去,等了十分鍾左右……收拾衛生的大媽撤退,我開始了布置,在茶幾的花盆中上擺放了攝像頭,正對著雙人床,在衛生間也擺放了針孔,一切準備完畢,就打算到樓下的車裏和我的線人去看直播了,剛要準備走,正好撞見這兩個人開門,我慌忙之中躲進了衣櫃,這對狗男女還好沒有打開衣櫃,把脫下的外套扔到椅子上了。他們先去衛生間洗澡去了,我聽見了放水的聲音,打情罵俏的聲音,穩定了會兒心想是時候跑了……我剛探出半個身子,結果那女的說要讓他的奸夫去把幹爽的拖鞋拿出來,我聞聲急忙跑出來,躲在了臥室窗簾後邊。這倆狼狽為奸的東西光著就出來了直接就翻雲覆雨起來,我躲在窗簾後邊聽著慘叫聲原地立正了二十分鍾,結果聽見那女的‘媽呀’了一聲。我連呼吸都不敢了……心想糟糕,難道是被發現了?隻聽見那女的說‘蟲子,蟲子!’,那男的翻身拿起拖鞋照著牆追著毒打,這該死的蟲子跑的倍兒快,衝著窗簾就來了,那男的一見蟲子要逃逸,決定抄家滅口,以免在情婦麵前丟了麵子,便扯開窗簾尋覓……”
我問:“之後那?”
汪洋說:“之後男的先是一愣,然後不由分說放過蟲子,衝我就來了,那女的大叫一聲後也參戰了,我被堵在牆角一頓暴打,兩人八成也是第一次裸打!誰能想到那麼高級的酒店也有蟲子!”
我說:“廢話!”
汪洋說:“拳腳施展的不是太開,我每次抬頭,想求饒,他們迫於無法遮羞避醜便更氣急敗壞的朝我臉猛打……我就又隻好又低下頭,最後在他們中間的空隙我鑽了出去,又被這倆光屁股的混雙追的繞著屋子跑了兩圈後才奪門而出,幸虧他們不好意思追出來,但出於謹慎我連自己車都沒回,跑了兩條街打車回來的。”
我說:“幸好東西是錄下來了。”
汪洋臉腫的如同嘴的左邊含著半個雞蛋,哼唧著:“嗯……嗯!”
這時敲門聲響起,我打開了房門,一個身高不到一米七的瘦弱小夥子怔怔的站在門口,一臉遺憾。
我料定這是汪洋的幫手便說:“進來吧!”
小夥子說:“哎!”
汪洋問:“錄像……沒問題吧?”
小夥子說:“錄像倒是沒問題,汪哥!連你們三人搏擊都錄下了。”
汪洋說:“錄下就好,一會兒我把被毒打的那段剪了去……就能交活兒了!”
小夥子說:“但是多多少少出了點兒小問題……”
汪洋立起了眼睛說:“錄像都沒問題,那還有什麼問題,不是你把我設備弄丟了吧?”
小夥子說:“那倒是沒有……就是出了點兒小偏差兒,您……剛才是從某B高檔酒店的大門跑出來的……”
汪洋聽後一臉沮喪的連連猛拍打著腦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發出“哎呀……哎呀……”哀歎。
我看著汪洋這一身傷急忙寬慰道:“這事兒也不怪你,肯德基挨著麥當勞,漢庭挨著如家,某B酒店就是愛和某A酒店競爭,而且它們裝修風格太相近了,時間緊任務重,誰還沒個疏忽。”
汪洋默默不語,一瘸一點,捂著腮幫,含著眼淚,一言不發的走回他的臥室,憂傷的關上了房門,屋裏傳來了聲聲咆哮:“我操!我操他娘的!”
我對小夥子說:“你怎麼沒攔著點兒汪老師那!”
小夥子說:“汪老師來時把電腦給了我,讓我在他的車裏負責監控和錄製,我光顧著弄機器了,沒顧得上看他!直到他跑出來我才發現。”
我說:“哎,命啊!跑驢棚子裏撿雞蛋去了,挨踢也不是無緣無故的啊!”
小夥子問:“那這視頻還要麼?”
我打趣兒的說:“你先留著吧!萬一他倆也是非法的,哪天有人委托咱們找他們的證據不就省的再出任務了麼?”
小夥子也自我安慰的點了點頭說:“有先見之明!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