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點了昊鈺麟肩頭的幾處穴道,替他暫時止住血。
“你們別吵了,先讓我替鈺麟弟弟看看傷勢。”慕容芸英扭回頭來,知道爭鬥已暫時平息了。
唉,她就知道驕傲清高的宜弟注定鬥不過隴兒,因為她這個皇帝丈夫一向信奉結果才是最重要的,身為九五至尊卻為達目的完全可以不顧身份,什麼卑鄙的小人手段都使得出來!
“……”慕容宜卿陰沉著臉沒再多言,抬手一把推開昊鈺隴,抱起昊鈺麟將他放回榻上躺平,掀開他的衣服,露出新被刺傷的地方。
“刺得不算深,不過以鈺麟弟弟現在的身子,多流一點血都會危及到他的性命,你們也太不知輕重了。”慕容芸英邊說邊將止血散灑在昊鈺麟的傷口上,至於繃帶,由於每日都要換藥,手邊就有,仔仔細細地將傷口包紮妥當,走到那兩個臉色鐵青,還在以眼神交戰的男人之間將他們分開——
“宜弟,你就在這裏繼續照顧鈺麟弟弟吧;至於隴兒,我有話和你說,先隨我回嬗龍閣吧。”
“好吧,弟婿,別忘了,事到如今,朕這個媒是做定了!芸兒,我們走吧。”看到心愛的老婆對著自己笑得很甜,昊鈺隴表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不禁暗暗叫苦——等下有得受了,他的伎倆騙得過別人卻難逃老婆大人的法眼!
◇ ◇ ◇
由於昊鈺麟有傷在身,不宜立即奔波遠行,昊鈺隴便帶著十二騎在青龍宮中暫住了下來,平日除了探望弟弟就是寸步不離地陪伴在妻子身邊,極少與慕容宜卿碰麵,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暗暗展開。直到一個月之後,某方陣營中的四名大將出於不明原因臨陣倒戈,二龍之爭的結果終於見了分曉——
“姐姐,這些是什麼東西?”若眼前的人不是慕容芸英,慕容宜卿隻怕會立時發作將青龍劍指在對方的脖子上。
“喜燭、喜帳、喜聯、喜被、喜餅——這些都是姐姐特意從島外為你訂購的。”慕容芸英喜笑顏開地一一點出那些一夜這間憑空出現的物品名字,隻見弟弟的臉色背離‘喜’越來越遠。
“請問姐姐,我究竟何喜之有?”慕容宜卿竭盡全力維持著自己一個月來幾近崩潰的理智。
“弟婿忘記了嗎?今日本是你與我七皇弟的大喜之日。”昊鈺隴大笑著自屋外走進來,頭頂紫金冠,身著紫色滾金騰龍錦袍,帝王風采盡顯無遺——昊朝尚紫,以紫為尊,此時他身上所著的正是代表了尊貴與權力的昊朝天子龍袍。
“原來你調兵譴將事先在鳳桐鎮設下埋伏,昨日命人連夜包圍青龍島,就是為了威脅本座聽從你的安排。”慕容宜卿知道昊鈺隴再次主動找上門必定來者不善。
“弟婿若非要如此解釋也未嚐不可,隻要朕想,我天昊皇朝有足夠的實力接管青龍島!”他用了一個月時間將他架空,是讓他明白,他要威脅的不光是他慕容宜卿,而且包括整個青龍島。
“龍帝不怕本座日後伺機報複,將此時所受的怨氣發泄在王爺身上?”昊鈺麟可以起身之後已經搬回了鎖雲樓,他對他避而不見也有二十天了。大概是身子尚未痊愈限製了行動能力,他並沒有像受傷之前那樣自行摸過來死皮賴臉地纏住他不放。
“鈺麟並非軟弱可欺之人,朕從未擔心過此事。況且他既有膽子愛慕於你,自然也應做好了如何與你相處的心理準備。”昊鈺隴嘴上寸步不讓,心中倒確實擔心——鈺麟從一開始就棋輸一招,愛上這無心冷情之人,往後再受傷的隻怕就會是他的心了。
“好,既然龍帝這麼說,本座似乎也別無選擇了——還有何附加條件,不妨一並講出來吧。”慕容宜卿冷笑兩聲,看向昊鈺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