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張寧沒再說什麼,走的時候偷偷在桌子上,放下了自己所有的現金。
錢多再往家打電話的時候,他媽就給他說了,還問錢多這是怎麼回事。錢多讓他媽把錢放心收下,他說這是那個人以前欠他的,現在大概是想起要還了。
錢多掛了電話後,花六子就主動靠過來,把剝好的栗子給錢多喂嘴裏,又香又甜的栗子,讓錢多忍不住張大嘴巴想接著吃。
索性笑著抱住六子,讓他坐自己大腿上,兩個人頭靠著頭的邊剝栗子吃邊看電視。
第56章
錢多偶爾閑暇的時候也會想起張寧,錢多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的,當一個老朋友似的想著張寧,雖然難免心裏酸酸的,但總體上這種自欺欺人的辦法還是起到了點效果,錢多抱著一股子不服輸的勁頭,也想讓自己活的更好更充實。
所以錢多根本不知道張寧其實過的並不好,自從新婚夜那次不成功的嚐試後,張寧跟新娘間就有隔閡,結婚前陌生的兩個人,在婚後還是陌生人。
但張寧在外人看來依舊是個體貼的好丈夫,幫助妻子鋪平道路,讓她進到學校的管理層,張寧還把錢都花在了明處,漂亮的衣服昂貴的首飾,人人看見都是羨慕的,隻是新娘子劉麗日益的消瘦,整個人都是混混噩噩的沒有精神。
劉麗從出生起就是個乖孩子,父母要求她做的事她都會做到,上學的時候從沒有談過戀愛,因為家裏人說,那是壞女孩做的事,結果畢業後工作還沒半年,就在家裏的安排下跟張寧相親結了婚,家人說嫁給這樣的男人就是富貴命。
可實際上劉麗對生活要求並不高,她沉默慣了,服從慣了,長這麼大,她就沒特別想要過什麼,所以對於這個丈夫要不要來看她,要不要跟她交談,要不要一起上街,她都沒有感覺。
張寧也習慣了這樣的劉麗,坐在書房一看就看半天書的妻子,隻是個活著的擺設。
漸漸的張寧忙碌起來,他知道自己的跟錢多已經不可能了,錢多這次做的這麼絕,就算通過關係找到錢多又能怎麼樣?還要在街上上爭吵嘛?
張寧把全部精力都放到事業上,可張寧還是忍不住的會想起錢多,他想如果錢多在他身邊的話,至少他可以讓錢多衣食無憂,不用那麼辛苦,張寧還想,其實他不一定非要和錢多成為情人,哪怕是朋友也好,隻要能讓他時不時的見見錢多就好。
如果隻是想當做朋友,尋找錢多應該是可以的吧?
張寧這樣想著,又開始重新尋找起錢多來。
可在張寧想象中生活困頓的錢多,其實混的還不錯。
錢多在新公司幹了沒兩個月,趕上小組長調走,順利成章也弄了個小頭當當,六子特意給錢多買了塊熏肉慶祝,好久沒吃著葷腥的兩人,總算是借機打了個牙祭。
錢多私下問過花六子家裏是做什麼的,花六子每次都打哈哈,錢多覺著這個花六子準是跟自己似的,也是個不招家人待見的孩子。
可錢多覺著家就是個家,人不能什麼都丟了,硬是私下說了六子幾次,六子總算扭扭捏捏的給家裏通了個電話,電話裏少不了挨罵,錢多讓六子想開點,怎麼都是自己的父母,再說六子的父母都是政府裏的,家裏出六子這麼號人,肯定是不舒服,能想開點就想開點吧。
小日子過的倒算紅火,錢多考上成教了,學的還不錯,就是六子總沒學上,讓錢多心裏不踏實,六子倒無所謂,全副身心都在那個事上,錢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老了,開始的時候還能應付,到後麵都有點怕六子的需索。
錢多也知道六子在這個事上不滿意,但沒辦法就是沒辦法,上班學習再加上幹家務,累的錢多根本沒多餘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