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 ...
眼見斬雲刀就要劈下來,肖胤軒嚇得大叫求饒,玉淩川無動於衷,抬腳就是一腳,喝令他閉嘴。他頓時怕極了,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哭喊道“父王,父王!救我!”
鄭東南不禁一震,說不痛恨肖胤軒的所作所為肯定是假的,這個兒子令他無比心寒,根本說不出原諒的話,可是畢竟有十幾年的父子情,兒子的不肖他也有不可推脫的責任,此時此刻真的能看著肖胤軒斷命而安然?“小川……”
玉淩川卻是頭不回地喝道,“他必須死!”說罷,橫刀向肖胤軒砍去。
肖胤軒一聲慘叫,絕望地抱住腦袋,全身因恐懼而顫唞,卻遲遲感覺不到刀割開皮肉的痛楚。他膽怯地睜開雙眼去看,竟見一挺拔背影立在自己跟前。
來者正是駱競天,橫在二人之間,抬起手臂硬接下了刀勢。幸好玉淩川見有人衝上來,迅速反應收了刀,才沒有將他的手臂一刀削下來。
“玉公子,請你先停手。”駱競天擋在肖胤軒身前,令肖胤軒大為詫異,怎麼也想不到會是他。
玉淩川聽去,心中火冒三丈,一把抽走刀,駱競天的手臂頓時割出一條血口,血流如注。“你有什麼資格叫停手?滾!”
駱競天也不惱,一手按住手臂傷口,語氣誠懇地問道,“玉公子,請問軒弟犯了何事,使得你非殺他不可?”
“他殺我師父,你說他該不該償命!”玉淩川憤慨不已,道“滾開,不然我連你一起殺!”
聽了對方的話,駱競天一臉錯愕,怎麼也沒想到軒弟竟欠的是人命。他並不知曉雙方的恩怨,現在也無暇去了解,錯誤已鑄成,隻得盡可能去彌補,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軒弟被斬殺。“玉公子,懇請你刀下留情,駱某願意竭盡餘生來償還你的恩情。”
玉淩川更加火大,幾腳踹在駱競天身上,將人踹倒在地,怒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殺人償命,我隻要他的命!”
駱競天並不氣餒,爬起身毫不猶豫地跪在玉淩川跟前。男兒膝下有黃金,他這一舉動令在場者無不驚訝,被他護在身後的肖胤軒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玉公子,一命償一命,我這條命賠給令師,求你放過軒弟。”駱競天懇求道,堅決地橫在兩人之間。
玉淩川並不受他影響,殺肖胤軒之心毫不動搖,大喝一聲滾,再次將人踹滾開,舉刀又向肖胤軒攻去。駱競天大呼一聲不要,驚見斬雲刀已向肖胤軒脖子抹去。
在這關鍵時刻——
“師兄不可!”鄭殷武出聲喝止,幾步上前來拉住玉淩川,勸道“師兄,放了他吧,他畢竟是師父留下的唯一血脈。”
玉淩川握刀的手一顫,最終將刀緩緩放下。他痛恨肖胤軒,殺一百遍都不解恨,可是就算殺了呢?師父不但不會活過來,而且連
49、第四九回 終局 ...
唯一的子嗣都沒有了。他一直是個不稱職的徒弟,怎能在最後再不肖一把?
“謝謝,玉公子謝謝你。”駱競天見他已放下殺心,立刻起身將肖胤軒駝在背上匆匆離開,片刻也不敢耽擱。
待人走後,鄭殷武為玉淩川包紮了一下肩上的傷口,白色的衣衫染紅了大半,令鄭殷武擔心不已。簡單處理後,三人準備回轉京城,玉淩川這才留意到鄭東南一直默默地侯在一旁。
他心中不禁咯噔一下,逐上前道,“王爺,師伯身受重傷,全身經脈皆受損,現已回到封雲山閉關休養,恐這一兩年內都無法回來,他請我轉告王爺,待他傷勢好轉,必立刻回轉京城,望王爺恕罪。”
鄭東南神情淡然地看他一眼,而後低下眼眉,不禁搖頭笑了笑。他一手貼在心口,原以為會很痛,卻意外地平靜著,也許痛到了極致,就不會有感覺了。“盡誠他……葬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