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她其實是與惡魔訂了契約的魔女?不,那不可能的。
可是無論怎麼想她都不像是那個年紀的人。莫非是為了逃避自己而特意偽造了那張證明書,以此作為謝絕的借口?這樣想著,他又一次回到西儂宅邸的大門前。
“伊維魯卿。”
隨著叫聲回頭,隻見三位騎士包圍了他,披著的披風和戴著的羽帽都是一樣的紅色,顯示他們是巡檢使,也就是巡回地方進行監督、等同於警察與檢察官一般的人。
“你、你們要做什麼!”
“奉宰相大人的命令將卿逮捕歸案。”
“為什麼!我什麼也沒做!”
“卿以前曾做過征稅負責人,我們調查了那時的帳簿,發現了許多可疑之處。原本應當納入國庫的一部分稅金憑空在卿手中消失,請問卿要怎樣說明?”
“那、那是……”
“如果要申辯的話,請到法庭上去做吧。”
伊維魯過去所犯的罪行被徹底揭露,不但全部的財產都被沒收,而且他自己也上了人力船。
▽▽
“……難以置信……”
從今天清早開始,這句話已經不知是第多少次從奧斯卡嘴裏冒出來。
並馬緩步走在街道上,此刻朝日初升,映得沿道的落葉樹上輝金點點,美景不可方物。
而奧斯卡卻是這付模樣,塞西路不禁吃吃地笑。
“我也不敢相信呀。她救了我之後,強告訴我她快六十歲了,我的眼睛都一下瞪圓了呢。”
從熟悉安傑黑街上所有情況的禿頭老伯那裏打聽到西儂歲數的那時,塞西路完全無法相信,反應和如今的奧斯卡是一模一樣的。
“但是,這樣一來你腦袋裏我和西儂有什麼的蠢念頭就無影無蹤了吧?不止如此,強還說她從很久前做沙龍的女主人時起就不和客人們打什麼交道了,因為不想被牽扯進什麼無聊的戀情糾葛。偶爾碰到伊維魯這樣不識趣的家夥來糾纏的話,就用真實的年齡來擋他們的駕,”
塞西路從另一匹馬上窺視著自己的表情,奧斯卡不好意思地看向別處。
“不過如果那女人的真實年齡如此的話,那個叫楊的青年的項墜果然是……”
“什麼項墜?”
他可能覺得自己是要把話題扯開吧。
“西儂掛著的項墜,楊也有一個同樣的。我覺得可能有關係就問了一下,結果得知他的雙親確實都已去世,還以為隻是自己多心而已……但是,如果西儂的女兒就是他的母親的話,那事情就完全吻合得上,他說他母親是在教會的孤兒院長大的。”
“是嗎,原來有這樣的因緣,她是拜托我們救出她的外孫子啊。”
而她離開安傑選那個小鎮作為隱居地,說不定正因為想靜靜地守護外孫,這也是對自己丟棄女兒的一種贖罪吧。
“但都隻是臆測而已。那種紀念章在哪裏的教會都是作為土產大量出售的貨色。”
“不過你不覺得這種解釋聽來很不錯嗎?”
“是啊。”
塞西路揣摩著那作為妓女而生存的女人的心,這樣說道。
叫做諾瓦爾的那個名傾一代的妓女即使在年過八十之後美貌依然未衰,求愛者仍尾隨其後絡繹不絕,這個傳說一直流傳到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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