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了？”我問。
“老大，你對佐凝幹了什麼啊！”
“怎麼了？”
“上午你走了以後，她就不停地鬧，說要去給佐蜚鞭屍。但是他的屍體我們已經燒掉了，骨灰什麼的也都灑海裏了，拿有什麼屍體給她鞭啊！她當時就不願意了，然後就暴走了，見到人就打。我們都不敢近她的身，所以隻好給她關一個屋裏，然後裏麵放了一些沙袋。我尋思她要是想發泄就讓她發泄吧，不然我們這棟樓都能被她拆了。”
“臥槽...”我深吸一口氣，“那...佐落呢？”
“她在門外看著，她說她擔心。”
“快帶我去！”
“啊？你確定？我怕你被打死...”
“哎呦我又不是去見佐凝，我也沒有傻到讓她打我。我是想找佐落了解情況，然後想想辦法。”
“這樣啊，行，我馬上帶你去。”許贇龍說著，就帶我到地下室。過道裏都能聽到佐凝的嘶吼，我不禁汗毛乍起。我擦，佐蜚是對她做了什麼啊？讓她這麼記恨他？
佐落就蹲在門口抹著眼淚，見我來了，也沒有多大的反應。我讓許贇龍先出去，然後走到佐落旁邊。
“還好吧？”我摸了摸她的頭。她的身體輕輕顫了一下：“小...小羽哥哥。你說我佐凝姐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她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你走了沒多久她就變成這樣了，我都快嚇死了。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或許我們根本就不應該恢複她的記憶。佐蜚對她做了什麼我們都不知道，能讓她這麼記恨，估計是很嚴重的事情。”
“怎麼這樣啊？但是總不能讓她一直這樣痛苦下去吧？”佐落急得都哭出來了。
我看她這個樣子也很難受，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別擔心，我去找蘇醫生，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
她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我歎了一口氣，又安慰了她一會兒就去找蘇醫生了。
他現在到很悠閑地躺在床上看書，見我來了，才稍稍直起身體。
“把我關在這裏絕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他淡淡地說道。
“佐凝怎麼會變成那樣？”我冷冷地問，我相信他要是說一個不知道或者什麼，下一秒，我會讓他記住淩小羽這個名字的。
“哦？”他挑了挑眉毛，“你是在怪我？這可是你們非要我去幫她恢複記憶的，她憶起了那些黑暗的記憶，現在自然要崩潰了。”
“我馹裏瑪賣批，你特麼怎麼不早說！”
“我哪知道佐蜚是那樣的人！當時他來找我的時候佐凝的狀態就很不好，我再三勸阻，說這樣的風險很高。可他不聽啊，我實在沒辦法才給她下蠱，那種蠱蟲可以吞噬人的意識。蠱蟲越強，能吞噬的意識就越多。完成之後，佐凝就昏倒了。其實這是正常現象，但佐蜚卻要我給她強行加入另外一部分根本不存在的記憶。這種秘術我還真的會，按照佐蜚的要求完成了手術。當時給她灑的聖水就是為了消除她不存在的記憶。”
“佐蜚很滿意，在我這裏觀察了幾天，就帶人走了。我清楚地記得，佐凝醒過來後，跟之前完全不同了。之前她是連看都不願看他一眼，後來她竟主動地貼了上去。我不知道佐蜚給她灌輸了什麼樣的思想，但是我知道我做錯了，我親手斷送了一個好女孩的一生。”
“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碰那些蠱蟲了，就算是王虎的命令我也拒絕。我怕良心受到折磨。這次我會跟你來，就是想為了讓她複原，但是誰知道卻讓她更痛苦...”
“算你還有點良心。”我嗤笑一聲，“你應該知道有什麼方法改變現狀吧？至少不要讓她鬧。”
“抱歉，我無能為力。除非再次清除她的記憶，不然佐蜚那混蛋帶給她的傷害實在太深了，她根本無法承受得住。”他無奈地攤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