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這是正常情況,看我的。”他正了正步子,然後開始搖晃那串鈴鐺。
一股不知名的音樂飄進我的耳朵,讓我體內更加燥熱,肚子裏翻江倒海的。我強忍著,可是那音樂越來越急促,我也越發控製不住我自己了。
“啊!”我大吼一聲,寒刃不受控製地鑽出我的身體。那刺骨的寒冷和讓人無法忍受的燥熱猛地碰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能量!
這股力量在我體內炸裂開來,我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這次不是黑的,而是鮮紅的。
我現在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我要殺人!
我咆哮著衝向牆壁,寒刃猛地刺了進去,然後又抽出,再刺進去,再抽出!
我已經沒有感知了,濃濃的煞氣襲卷了我的全身。寒刃劈著不過癮,我就全身往牆上撞!我的手肘,膝蓋,都被我當成最好的武器,發狠地捶打。我都快要瘋了!
那邊的兩個人看到這裏,心裏不約而同地咯噔了一下。
“不好,我忘了我曾經也抹去過他的記憶。現在他體內的東西也被喚醒了。”蘇醫生擦了擦額上的汗,“你全力壓製住她,我要加快速度了,不然我們四個人的小命都不保了!”
佐落點點頭,然後又擔憂地看了看一旁在瘋狂攻擊牆壁的我。那牆壁都已經開裂了,細小的石頭簌簌地往下掉著,她都在擔心我會不會把這棟樓給拆了。
蘇醫生突然暴喝一聲,竟把那棒子一分為二,每一支小棒子上都有一串鈴鐺。他嘩啦啦地搖動,那鈴聲猶如催命一般地鑽進我的耳朵,讓我暴戾的情緒愈發凶狠。
我瘋狂地攻擊著牆壁,佐凝和我的狀態差不多,但她被佐落死死地按在地上,所以隻能是用力掙紮。
“喂!糟老頭,還沒好嗎?”佐落大叫著:“我快堅持不住了!”
“再撐一下下!馬上了!”他也顯得很焦急。
終於,我和佐凝雙雙嘶吼一聲,這聲音險些震破了他們的耳膜。
我雙腿一陣無力,嗓子一甜,又是一口老血噴了出來。佐凝也跟我一樣,吐出了幾波不知名的液體後,沒動靜了。
佐落一下子慌了:“哎哎!他們怎麼了?”
蘇醫生笑笑:“沒事了,他們體內的蠱蟲已經被我驅出來了過一會兒就能醒過來了。”
“是嗎?”她將信將疑地看看佐凝,還有倒在一旁的我。
我現在差不多能保持清醒,但是要站起來還是有些困難。我現在連呼吸都費勁,真感覺自己又要死了。
在我倒下的一刹那,一股似曾相識的夢境衝進我的腦海。在這裏,我看見了我的父母,雖然模糊,但是他們對我很好。時間向後推移,我又看見了我被作為實驗體進行那喪心病狂的實驗。我孤獨地躺在一個容器,四周穿著白衣的人來來往往地走著。我聽不見聲音,也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然後我看見了一張臉,正是蘇醫生的臉。
他身邊站著一個人,這人一臉威嚴,但是從他的表情來看,這孫子根本不是人。
我看見他揮了揮手,然後其他人都開始忙碌,蘇醫生拉下一個把手,一直嚴陣以待的針頭突然刺入了我的手骨,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就是我逝去的記憶。
我現在知道了老爹的苦衷,這次的實驗以失敗告終,他們都以為寒刃沒有和我完美融合。他瞞著我這些,讓我去武道館,而他和母親也一直冷漠對我,以為這樣就可以不讓我牽扯進來。
可惜...他還是算錯了。
那邊,佐凝也漸漸蘇醒了過來,看著佐落的眼神裏,雖然還是冷冰冰的,但其中夾雜了一絲溫柔。
“記憶雖然是複原了,但是她的性格....無能為力。她和你不一樣,她體內的蠱蟲...個頭比你的大,所以出現了副作用。這一點我真的沒有辦法。”他衝我解釋道。
“這和說的不一樣啊...你不是說她可以恢複到原來的樣子嗎?”我陰著一張臉。
“喂,我可沒這麼說過!”他莫名地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