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濂眉梢生悅,他蜷起長腿,全身窩進了床,他的臉漸漸貼近她,手不斷伸展,置於一處溫綿,他試著摩挲,便聽她嘟囔一聲,他傾過臉去吻她,“聽說按摩一段時間就不脹了。”

傅晚凝猝然往上伸著脖子,雙肩微縮起,壓抑的呼吸便被他輕而易舉的由高至低帶起,她沒那麼容易躲開,舌尖被他占奪,她的眼眸裡盛出羞,斷著聲道,“……不行。”

魏濂的唇下漸輕,手卻沒聽她的話,盤桓著就是不願離去,耳邊是她的細微卻急促的喉聲,他聽著又升起憐愛,隻鬆開她的唇笑,“碰不得,又顫又抖的。”

傅晚凝欲偏臉,他卻不讓,她的眸光裡碎滿了星,眨一下,便能惑一人,她無促的用手揪著枕頭,拿眼瞪著他哭,“別摸了。”

魏濂不清不楚的唔著,他伸指拂掉她眼角的晶瑩,似被蠱惑般的在她臉側輕劃,直落到那頸邊跳動的脈搏處,他的手停了,濃墨渲染進他的眼裡,他攜一腔深情將唇覆在其上,感受著她的戰栗,那一身的戾氣又被妥善的收斂住,隻餘溫情以待。

傅晚凝雙目空洞著,她的心和身都被他吸附住,她連叫喊都不會做,他贈予的惡和善都被她全盤接受,是好是壞她並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他這個人,他釋放出的訊息在告訴她,他對她的戀慕已近偏執。

傅晚凝忽然張手抱在他的腰上,她仰著頭,應承著他的悲喜歡痛,也用最笨拙的方式來撫慰著他。

他們在黑暗中落單,命運讓他們交織在一起,麵前人便是他們眼中光,從此再也容不下旁的人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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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節到了。

傅晚凝是頭一次起早,香閣拿了通袖袍來給她換上,隨後便扶著她要出門。

傅晚凝滯腳道,“等一下。”

香閣不明所以,“夫人,咱們要快些。”

傅晚凝對她笑笑,轉手去起開首飾盒,將裡麵的小盒子撿起來打開,她拔出戒指戴在指上,緩聲道,“走吧。”

香閣急忙隨她出去。

命婦入宮,入的是內宮,今年特殊,皇後去了蕭紀淩一直未再立後,後宮協理權在劉貴妃手中,命婦覲見自是由她的嘉福殿接待。

女人聚一起無非就是嘮嘮家常,說說孩子,朝政大事又不能說,隻能劉貴妃說什麼她們就跟著應什麼。

她們坐兩桌,傅晚凝和如意挨在一起,兩人見麵一笑免不了,之後就都自顧聽劉貴妃問候著人。

劉貴妃懷有一月身孕,難免心高氣傲,對著一眾命婦不耐的很,她閒淡的拎了幾人扯扯話,便把視線投向傅晚凝,傅晚凝在這些命婦中屬實突兀,她長得纖巧,麵皮白皙精致,雖是低著頭,可也瞧的見她眼角邊那顆出挑的淚痣,光人坐在那兒,就將大半的目光都吸過去。

劉貴妃對著她打量一番,隨後才撇著紅唇笑,“這位就是魏廠督的夫人吧。”

傅晚凝撂下筷子,起身沖她敬禮,“臣婦見過貴妃娘娘。”

相貌再好有什麼用,還不是隻能嫁給太監,劉貴妃示意她坐下來,翹起手指托了托腦後的發髻,笑道,“魏廠督好眼光,竟能娶到這等容顏的美人。”

傅晚凝適時的回話道,“娘娘謬贊了,臣婦麵貌粗陋,登不得台麵兒上。”

劉貴妃聳起肩,笑得更快樂,“夫人過謙了,論起來,本宮和夫人才見第一麵,但是本宮見著夫人就格外親切,像一家子姊妹,一點也不生疏。”

“娘娘溫和有禮,待臣婦甚親,但規矩尚在,臣婦如何也不敢和娘娘稱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