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段(1 / 2)

墊墊,不然直接喝藥太傷胃了。公子啊,就吃一點點,好不好?"小玉乞求地看著離秋。

"好吧"離秋終於投降了,看著小玉總是那麽細心的照顧自己,他也不忍心再拒絕她的好意。

小玉開心的笑了,她真想念離秋苑裏那個總是笑得好開心好溫柔好幸福的主子。

每次遠遠看到那樣的主子, 她也會跟著一起覺得快樂和滿足。

她不信在別人眼裏如此深愛著的兩個人,會這麽容易的就結束了。

她是那麽固執的等待著,等待著一切恢複到原樣,那該多圓滿啊!

十五六的小女孩啊,永遠都是如此向往著單純的美好 ,她怎知這世間,愛的太深,反而更容易兩敗俱傷。

殘缺的,往往就是那最刻骨銘心的。

忙了幾日後,皇甫祺終於有機會再次來到冷宮。

看著踏著月色而至的皇甫祺,離秋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就強自鎮定下來。

"恭迎皇上"離秋不慌不忙地跪在地上。

"平身吧"皇甫祺伸出手想把他拉起來,但猶豫間又及時縮回雙手背在身後。

"謝皇上"離秋起了身抬起臉笑吟吟得看了看皇甫祺的身後,道"皇上沒帶麽?"

"恩?"皇甫祺有些不解。

"皇上不是說每回寵幸小的時都要賞賜小人一碗春[yào]麽?難道皇上今兒不是來寵幸小的麽?"離秋的笑異常美麗,黑亮的眼睛讓人深不見底。

皇甫祺怔在原地,像是極力在腦中搜索著離秋的話意,愣是半天說不出話來,好一會才明白過意思,於是硬生生將原本滿腹的溫柔話語給卡在了心間。

看著離秋不當一回事般的表情,皇甫祺收斂起剛放柔的麵容冷冷道"歇了幾日你到越發浪起來了,朕還當你身子會挺不住呢"

"這點傷小人習慣了"離秋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緩清晰。

"哦,習慣?"皇甫祺挑了挑眉,捏住離秋的下巴掰著他抬起頭硬對上自己的眼睛,"是當年在戲班子裏就習慣了,還是在皇甫雄那習慣的?"

話說到這份上,繞是皇甫祺故做冷酷,也開始無法自控,竟不自覺地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全然不曉得離秋早痛得咬住了唇。

"我們做戲子的什麽樣的老爺沒碰上過?想當年上堂會時,小的一人還同時伺候過好幾個爺呢。皇上身子金貴,自然把別人也給想金貴了。小的其實就是賤命一條,到叫皇上操心了!"

"你。。。!算了,見到你就惡心,朕對千人騎萬人壓的賤貨沒興趣!"

皇甫祺甩下手厭惡地看了眼離秋,終是不帶眷戀的轉身大步離開了冷宮。

興衝衝的來,冰冷冷的走,皇甫祺也不知道怎麽會變成這個局麵,他不懂。

隻是,離秋的話字字如刺,紮在他的心頭上,讓他極度憤恨的同時,卻也為之深深鑽心而顫。

揉了揉被捏疼的下巴,離秋慘然的一笑發軟的身體跌坐!床榻上。

皇甫祺怎會知道,那一碗毒藥和一碗春[yào]的選擇已經滅了離秋心底最後的期望。

別人怎麽待他離秋不要緊,他可以忍,他可以不在乎,他可以當作被狗咬了口而已!

但那個傷他的人若是自己最愛的,又怎麽能承受地住這份屈辱?

而現在,他還說他是千人騎萬人壓的賤貨?也是,一直就沒幹淨過!不是賤是什麽?

可你皇甫祺以前不也是那麽疼著寵著跟寶貝似的麽?

又是誰把我往別人的嘴裏送得,是誰推著我掉進火坑的?

到底是誰給了我希望卻又親手埋葬了我最後的那點兒期盼的?

欺騙在先,傷害在後,踐踏在底,心都碎的成了沫。

可那也是肉做的心啊,那疼,是能說得清的麽?

十三 雲妃

那日之後,皇甫祺再也沒踏進過廣寒宮。

匆匆忙忙轉眼便是一個月,正式迎來了立後之日。

當今皇上成親,那是舉國同慶,大赦天下的事兒。

而因為後宮也正式有了主,眾朝臣也算安下了心。

皇宮裏一派大紅的喜氣。

那夜聽著外頭敲鑼打鼓的震天響,離秋把自己關在了屋裏。

他細細想過與皇甫祺相處的每一個點滴,那些被人嗬護著寵著愛著的細節,一一在心頭班駁脫落,掉在心坎上成了刺,分明得疼痛難當。

直到小玉覺得不對勁才硬闖進屋,隻看到一滴滴殷紅的鮮血從那蒼白的手腕上滑落。

地上已有一小攤凝固了的血水。

離秋還睜著眼,可那神情已經飄得老遠,仿佛靈魂早就飛走了。

"公子?公子?你在做什麽?你怎麽那麽傻?怎麽那麽傻呀?"

小玉一聲聲的呼喚,從遙遠的地方傳了進來,硬生生得將離秋蕩得老遠的靈魂給拽了回來。

離秋迷茫的雙眼突然定神,直勾勾看著小玉問"你剛才說什麽?"

"公子,我說你傻,我說你怎麽那麽傻?值得去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