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1 / 2)

祺的腰更往裏鑽了點。

皇甫祺看著說著夢話的離秋,心頭熱熱的,想起在離秋苑的一幕幕,竟是失了神。

就這麽呆呆的坐到了天邊漸變出魚肚白,才恍神的下了床穿上衣離開了冷宮。

這日過後,離秋總算醒了, 身上的傷口也已褪去了紅腫結了蓋。

"公子,吃點東西吧"小玉端著碗粥走進房。

"我不餓"離秋大病場後胃口卻變差了,每天進食都甚少,原本還算飽滿的臉頰都瘦了下去。

"總得吃點墊墊,不然直接喝藥太傷胃了。公子啊,就吃一點點,好不好?"小玉乞求地看著離秋。

"好吧"離秋終於投降了,看著小玉總是那麽細心的照顧自己,他也不忍心再拒絕她的好意。

小玉開心的笑了,她真想念離秋苑裏那個總是笑得好開心好溫柔好幸福的主子。

每次遠遠看到那樣的主子, 她也會跟著一起覺得快樂和滿足。

她不信在別人眼裏如此深愛著的兩個人,會這麽容易的就結束了。

她是那麽固執的等待著,等待著一切恢複到原樣,那該多圓滿啊!

十五六的小女孩啊,永遠都是如此向往著單純的美好 ,她怎知這世間,愛的太深,反而更容易兩敗俱傷。

殘缺的,往往就是那最刻骨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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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幾日後,皇甫祺終於有機會再次來到冷宮。

看著踏著月色而至的皇甫祺,離秋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就強自鎮定下來。

"恭迎皇上"離秋不慌不忙地跪在地上。

"平身吧"皇甫祺伸出手想把他拉起來,但猶豫間又及時縮回雙手背在身後。

"謝皇上"離秋起了身抬起臉笑吟吟得看了看皇甫祺的身後,道"皇上沒帶麽?"

"恩?"皇甫祺有些不解。

"皇上不是說每回寵幸小的時都要賞賜小人一碗春[yào]麽?難道皇上今兒不是來寵幸小的麽?"離秋的笑異常美麗,黑亮的眼睛讓人深不見底。

皇甫祺怔在原地,像是極力在腦中搜索著離秋的話意,愣是半天說不出話來,好一會才明白過意思,於是硬生生將原本滿腹的溫柔話語給卡在了心間。

看著離秋不當一回事般的表情,皇甫祺收斂起剛放柔的麵容冷冷道"歇了幾日你到越發浪起來了,朕還當你身子會挺不住呢"

"這點傷小人習慣了"離秋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緩清晰。

"哦,習慣?"皇甫祺挑了挑眉,捏住離秋的下巴掰著他抬起頭硬對上自己的眼睛,"是當年在戲班子裏就習慣了,還是在皇甫雄那習慣的?"

話說到這份上,繞是皇甫祺故做冷酷,也開始無法自控,竟不自覺地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全然不曉得離秋早痛得咬住了唇。

"我們做戲子的什麽樣的老爺沒碰上過?想當年上堂會時,小的一人還同時伺候過好幾個爺呢。皇上身子金貴,自然把別人也給想金貴了。小的其實就是賤命一條,到叫皇上操心了!"

"你。。。!算了,見到你就惡心,朕對千人騎萬人壓的賤貨沒興趣!"

皇甫祺甩下手厭惡地看了眼離秋,終是不帶眷戀的轉身大步離開了冷宮。

興衝衝的來,冰冷冷的走,皇甫祺也不知道怎麽會變成這個局麵,他不懂。

隻是,離秋的話字字如刺,紮在他的心頭上,讓他極度憤恨的同時,卻也為之深深鑽心而顫。

揉了揉被捏疼的下巴,離秋慘然的一笑發軟的身體跌坐!床榻上。

皇甫祺怎會知道,那一碗毒藥和一碗春[yào]的選擇已經滅了離秋心底最後的期望。

別人怎麽待他離秋不要緊,他可以忍,他可以不在乎,他可以當作被狗咬了口而已!

但那個傷他的人若是自己最愛的,又怎麽能承受地住這份屈辱?

而現在,他還說他是千人騎萬人壓的賤貨?也是,一直就沒幹淨過!不是賤是什麽?

可你皇甫祺以前不也是那麽疼著寵著跟寶貝似的麽?

又是誰把我往別人的嘴裏送得,是誰推著我掉進火坑的?

到底是誰給了我希望卻又親手埋葬了我最後的那點兒期盼的?

欺騙在先,傷害在後,踐踏在底,心都碎的成了沫。

可那也是肉做的心啊,那疼,是能說得清的麽?

十二 冷宮

"公子洗好了麽?"門外剛才那個宮女問道。

"嗯,好了,進來吧"離秋換上套幹淨的衣服斜靠著坐在床邊。

門開了,探進來一個肉嘟嘟的小臉,看到離秋後眼眸裏有掩不住的開心。

"公子,奴婢叫小玉,是皇上吩咐來奴婢來伺候公子的"那小宮女看樣子也不過十五六歲。

"你怎麽看起來有點眼熟?"

"公子好記性,奴婢以前是離秋苑的丫頭。"

"噢?"一提起離秋苑,離秋覺得親切了些,於是硬撐著給了小玉一個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