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們並沒有介意,在鎮外的土地公廟住了下來。
原先,鎮裡得了瘟疫的病人被送進土地公廟等死,少女二話不說開始醫治,眾人煎藥的煎藥,生火的生火,較有力氣的大人替病人清洗身上的穢物以及換上乾淨的衣裳,孩子們則整理環境。
一起拿著藥材薰著屋子,趙飛英和冷雁智嘴裡雖然不說,原先的隔閡卻也漸漸淡了。偶爾聊個幾句,趙飛英總是帶著淡淡的笑容。
「要笑就大聲笑,你這樣笑法是不是在敷衍我!」曾經,冷雁智受不了而大吼。
「三師父,冷雁智又在欺負飛英哥哥了!」程蝶衣立刻大哭。
「等……等一下!哎喲!」巨拳壓頂。
「冷雁智,我警告你,別煩我。」
摸著頭,冷雁智蹲下了身。
「真是夠了,她簡直就變成你的保鑣了。」嘮嘮叨叨地唸著。
「抱歉。」趙飛英也蹲在冷雁智麵前。「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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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管!」沒好氣地叫著。
「三師父!」
「冷雁智!」
「冤枉啊!」連忙攬著趙飛英的肩。「瞧,我們多麼相親相愛啊。」
冷雁智的笑容很假。
胡疑地瞧了兩人一眼,少女點點頭,回過頭去處理另兩個扭打在一起的男孩子。
「你們!又是你們!給我站住!」
兩個男孩子一看到煞星,連忙掉頭就跑。
看到三師父離開,趙飛英輕輕掙脫了冷雁智的手。
瞧了趙飛英一眼。
「怎麼,嫌我身上有窮人家的酸味?」冷雁智又回復那種冰冰冷冷的語氣。
「不是的,我隻是不習慣跟別人這麼親密。」趙飛英輕輕笑著。
「別再用這種假笑敷衍我。」冷雁智哼了一聲。
趙飛英呆了。一瞬間,冷雁智直以為趙飛英要哭了出來。
趙飛英沒有哭,雖然臉上十分蒼白。
「你……」冷雁智吞了吞口水,老實說,他這種表情讓他十分內疚。
隔了很久、很久,趙飛英站起了身、轉過了頭。
「有的時候,我很羨慕你。你敢哭、敢笑、敢生氣、敢罵人,而我……我想……我連該怎麼笑都忘記了……」
轉過頭的趙飛英就這樣走了出去,整個晚上都沒有回來室內。
後來,冷雁智也偷偷跟在他身後,才發現他到了哪裡。
他坐在崖邊,盯著遠方發呆,而冷雁智則站得遠遠的看著他。
風很大、很冷,夜很深。
「冷嗎?」趙飛英突然問了一句,冷雁智險些跌倒。
趙飛英脫下了外衣,走到冷雁智身旁,遞給了他。
冷雁智不發一語接過了,穿在身上。
趙飛英又坐回崖邊。
不久,冷雁智也挨到趙飛英身旁坐了下來。
「很冷,回去吧。」趙飛英淡淡說著。麵無表情。
「別跳。」冷雁智低著頭,看著深不可測的崖底。
「……還沒到時候……」
「……回去吧,很冷耶。」冷雁智低聲說著。
「我想再坐坐。」
「我陪你。」
「……好。」
「你笑起來其實還滿好看的,我很抱歉說了那些話。」冷雁智咬著唇。
趙飛英隻是低聲嘆了口氣。
「再笑一個?」冷雁智頂了頂他的肩。
趙飛英勉強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