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段(1 / 3)

等著各位,一起發財,活下去!”

“謝將軍!”眾人抱拳,他們搶也好奪也好,都是因為活,若能解決了生計,讓他們冬天有碳燒,夏天有蔬菜吃,冷了有棉花,困了有床睡,沒有人願意將頭掛在褲腰帶上奔波。

虎賁軍拔營,來時八千人,走時六千七,依舊浩浩蕩蕩氣壯山河……

唯一不同的,那些裝糧草的板車,此時裝的是一具具骨灰壇子。

“回家。”趙勛忽然高喊一聲,召喚道:“兄弟們,跟我回家。”

☆、242 喜憂

高高的城樓上,額森負手立著,他身後跟著十幾個虎賁營的兄弟,都是翹首看著,熱淚盈眶,“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回去?”

“爺說,很快!”旁邊有人回道:“咱們就安安穩穩的待在這裏,保住這裏的平安,就是大功勞了。”

大家點頭應是,額森因為和趙勛半個月前的打架,所以臉上留了一道疤,時日尚淺那道疤依舊紅紅的貼在臉上,從眉骨一直到嘴角,整個左臉看上去都有些扭曲。

他拍了拍身邊的人,道:“走,幹活去!”

“陳將軍……”有人脫口喊道,另一人立刻照著他的屁股踹了一腳,險些將他踢到城樓下麵去,“口無遮攔的,叫可汗,聽到沒有。”

那人哦哦了兩聲,點著頭道:“曉得了,以後再不敢了。”

“寨子裏的兵器,一律收繳。動員大家出去放牧,在入冬前就能去邊市,買好了東西好過年。”額森說著,大笑著下了樓。

遭逢大變,他的手段就更加要強硬!

虎賁營一行人走的不急不慢,顧若離坐在窗口,看著外麵的景色,白世英則索性將車簾子撩開,抱膝看著後麵發呆。

“怎麽了?”顧若離給她到了一杯茶,低聲問道:“還在想白先生?”

白世英接了茶笑了笑,道:“也不算是,隻是覺得世事無常,我以前過的太漫不經心了。看著似乎是不在乎得失,可實際上,卻認為那些東西永遠都不會消失。”

現在經歷過戰爭,就發現這世上所有的東西都有可能轉瞬即逝,包括你的生命!

“是啊。”顧若離擡手和後麵跟著的騎兵打招呼,大家都吆喝著和她打招呼,有人喊道:“顧大夫,想聽歌嗎?”

顧若離笑了起來,索性往後挪了挪,腳垂在下麵看著他們,露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兄弟們。”有人喊著道:“咱們給顧大夫唱支歌,就唱凱歌十二州!”

隨即有道低沈的嗓音徐徐的響了起來……隨即一個,兩個,百個,千個的附和起來,高低的合音蕩氣回腸,顧若離抿著笑著聽的鼻尖發酸但胸中卻跌宕不已,她輕輕打著節拍也跟著輕哼。

目光一轉,就看到顏顯,秦大同都在人群裏,放聲高唱著,天空中雄鷹盤旋著,低低的打著轉兒,又倏地鉆入雲中消失不見。

歌聲響在耳邊,震動在心頭,顧若離擡頭看著天,這些天來一幕幕都浮現在眼前,讓她熱淚盈眶。

“那隻鷹,好像是隋景的。”她看著,忽然擡頭指著變成一隻黑點的鷹,白世英一楞也追著目光去看,“是不是他在這附近?”

顧若離四周看看,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已經過了這麽多天了,無論死活他都應該不會再出現。”

此時此刻數百裏外的鞏昌的醫館內,隋景正虛弱的躺著,看著麵前正閑適看書的男子,道:“素璋,你不想回京城嗎。”

“京城?”白徵將書拿下來,精美的麵容上掛著亙古不變的笑容,反問道:“我去京城,做什麽?”

隋景一楞,是啊,白徵去京城做什麽,他們從來都不一樣。他記掛霍繁簍記掛沈橙玉,可是白徵沒有人讓他記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