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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勛聽的莫名其妙,側目看她,問道:“什麽是汽車,洋房?”◎思◎兔◎網◎

“一個名字而已。”她搖了搖頭,“我腦海裏的畫麵。”她也開始懷疑那些到底存在不存在,或許,那些真的隻是她腦海裏想象的畫麵。

而她,從來都隻是顧三小姐,並沒有前世。

但是現在她卻希望有,至少,那些死去的人隻是丟棄了一個軀殼,他們的靈魂又在另外的地方得到了重生。

“別胡思亂想。”他拍了拍她的頭,道:“我們要在這裏休整半個月,傷兵可能養好?”

顧若離坐正了看著他,點頭道:“大部分外傷都會康複,不過傷殘了的恐怕還有再仔細休養。”

“嗯。那就半個月後班師回河套。”趙勛回道:“大家一起休整。”他看著遠處,道:“我們一起創建你說的,塞外米糧川。”

他要讓世人都看看,河套的珍貴不僅僅是大周的喉舌,在沒有利劍之後,這裏有肥沃的土地,有便利的水陸,有勤勞勇敢百姓!

十年,十年後河套一定會煥然一新。

“所以,是值得的。”趙勛沈聲道:“每一個人的犧牲,都是他的價值,他們換得了百姓的安寧,換得了無數人接下來數十年的平靜。他們會為此感到驕傲。”

身為虎賁營的人,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每個人的信仰都是不可動搖的。

“嗯。”顧若離點頭,就像白徵將她帶走後,趙勛都沒有去查軍中是否有奸細,因為他很清楚,虎賁營裏沒有一個人會成為奸細……他們是一個整體,同進同退,不互相懷疑利用,也絕不會有背叛發生。

顧若離不知不覺靠在他肩膀上睡了過去,等她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濃濃的煙味竄在鼻尖,她翻身起來,就看到遠處滾動著濃濃的煙,歡顏給她遞茶來,道:“顏世子和周大人在火化戰死的兄弟。”

“我們過去。”顧若離放了茶盅過去,熾熱的火焰中躺著很多屍體,大家圍著一圈麵色都很凝重,忽然不知道是誰唱了歌,歌起,隨風逝,有人附和,聲音漸漸高了起來,厚重的回蕩在耳邊。

……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回看秦塞低如馬,漸見黃河直北流。天威直卷玉門塞,萬裏胡人盡漢歌……君看偃革後,便是太平秋……

顧若離無聲的落淚,回頭抱著白世英,兩人都沒有說話。

趙勛親自帶頭,親掃了骨灰裝入壇裏,一具具的貼上名字,用布包好放進家書。

“還有一個。”歡顏指著火堆,“那個不收了嗎。”

顧若離看著搖了搖頭,道:“不用,做了肥料明年這裏的草會更肥。”

歡顏愕然,哦了一聲。

他們在烏拉山腳下休整了整整半個月,歡顏給顧若離梳頭,頭發打結就有些梳不通,她道:“縣主,我去燒水,您洗個澡吧。”

“不洗!”顧若離搖了搖頭,“等回了河套再說吧。”

歡顏哦了一聲,將她的頭發綁了起來,兩人出了門。

遠處,額森正在和趙勛說話,額森身後站著許多瓦剌的士兵和家人,列隊在城門外,送他們虎賁營離開。

趙勛拍了拍額森的肩膀,道:“你保重!”

“是!”額森抱拳,朝趙勛笑了笑,他身後還跟著幾十人,都是虎賁軍的人,一起拱手,道:“將軍保重!”

趙勛頷首,翻身上馬,策馬後退看著烏拉山,看著原本身披鎧甲殺氣騰騰,此時換了普通衣物麵色平靜的瓦剌騎兵們,點了點頭,道:“我趙遠山,在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