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勛沒有過多解釋。
張丙中看著劉柏山,道:“二當家,勞煩您和二丫的爹娘說一聲,就說……就說我張丙中對不起他們,有愧於他們,我不能為二丫報仇。”
劉柏山拍了拍張丙中的肩膀。
“你很忙的話就快回去吧,讓你走一趟。”顧若離望著趙勛,抿唇道:“我也有些累了,和你一起走吧。”
趙勛微微頷首,轉身出了門,顧若離和張丙中還有劉柏山道:“今天碗了,明天我陪你一起上山。”又看著霍繁簍和崔婧語,“我先告辭了!”
霍繁簍想說什麽,崔婧語手中的茶忽然就潑在了他的衣服上,他被燙的一跳怒道:“你長眼睛沒有。”
“我有不是故意的。”崔婧語挑眉道:“回去我給你洗還不行嗎,一驚一乍的。”
霍繁簍皺眉瞇了瞇眼睛,冷冷的道:“不要逼我,我忍耐是有限的。”
“是,除了她你對誰都沒有忍耐力。”崔婧語嗤之以鼻,“哪有怎麽樣,她不是你的!”
霍繁簍冷笑一聲,再擡頭時院子裏已經沒有顧若離和趙勛的身影。
顧若離和趙勛並肩出了門,孫刃和周修徹並著歡顏和雪盞遠遠隨著。
“近日朝中很忙嗎。”顧若離側目看著他,問道:“我好想聽說顏世子帶兵退到了河套,開平衛要重設嗎。”
趙勛看著她,知道她的話還沒有說完。
“河套很重要。”她笑了笑道:“門戶不能丟。”
他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頭,道:“難為你還知道這些。針黹學的怎麽樣了?”
“這兩天因為二丫的事心神不定,都沒有拿針。”顧若離嘆了口氣,“阿丙愧疚,我也不好受,好好的人說沒就沒了,還找不到兇手。”
趙勛沒說話,顧若離忽然停下來看著他,道:“你覺得……二丫為什麽又重返你的府外,大晚上的不回去,還在哪轉悠。”
“不知道!”趙勛搖了搖頭,回道:“你認為呢。”
她也想不明白:“我覺得太蹊蹺了,想不到任何說的通的理由。”她甚至於想過,會不會周崢或是別人踹了二丫一腳……對於他們來說踹一腳是小事,所以算不的殺人。
“等結果吧。”趙勛摸了摸她的頭,“你也不要太自責!”
她點了點頭。
趙勛將她送回家,孫刃跟著他出了府門,趙勛吩咐道:“去查查霍繁簍,那天晚上他在做什麽。”
那小子居心不良,還嬉皮笑臉的和他說話,要不是看在顧若離的麵子,他一刻鐘都不想留著他礙眼。
“是!”孫刃領命,又道:“爺,屬下好像辦了蠢事,還請爺責罰。”
他將二丫的屍體移走,反而讓顧若離懷疑了。
“引以為戒,往後做事過過腦子。”趙勛話落,負手走了,回了府中吳孝之拿著封信匆匆而來,回道:“將軍,那邊來信,說趙正卿被人救走了。”
趙勛挑眉,道:“什麽時候的事。”
“半個月前。”吳孝之道:“他們已經派人去追了,但看樣子是追不到了。”
趙勛擺了擺手,道:“替我寫封折子遞進宮裏,把情況和聖上說明了!”
“是!”吳孝之應了,趙勛又道:“告訴他們找到人也不用追回去,查清是誰救的他即可。”
吳孝之應是,他很驚訝,居然還有人會去救趙正卿,這很讓人意外啊。
“還有張丙中家裏住著的劉柏山。”趙勛道:“看看他是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派人盯著他,確定他離開了京城以後,再鬆。”
吳孝之應是。
孫刃在門口立了一會兒,轉頭就去查霍繁簍,結論就是那天晚上霍繁簍在家,哪裏都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