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包袱,裏頭是一雙男人的鞋子。還和我說她一會兒就回來,可是我們等了小半夜了也不見她人,所以這才……”她將事情經過大概和霍繁簍說了一遍。
霍繁簍聽著就道:“那邊的巷子雖人少,可是也不是沒有人啊,她一個大姑娘躺在地上不出一盞茶肯定有人發現。所以,應該是過了宵禁以後她才出事的……要不然等不到你們半夜三更才發現。”
“你是說她是很早就被人殺了,然後等宵禁才放在外麵的?”崔婧語不解的看著霍繁簍。
霍繁簍很不客氣的白了她一眼,道:“你沒聽焦姐說是凍死的嗎。”
崔婧語哦了一聲,不說話了。
顧若離聽著心頭卻是一動,她忙喊道:“來幫我開了棺看看。”
如果真是凍死的,現在室內溫度變高後,屍體上應該會出現屍斑了。
她想再檢查一遍。
幾個人合力將棺材打開,顧若離檢查了二丫的衣襟前後,確實能鮮紅的屍斑,而胸口的位置明顯有生前受傷的痕跡……
應該是沒有錯。
昨天夜裏確實很冷,人若是意識模糊,在這樣的溫度下,完全會有凍死的可能。
“怎麽樣。”張丙中問道:“師父看出來什麽沒有。”
顧若離回道:“看屍體的樣子,應該是凍死的……”她說著嘆了口氣,“隻能等兵馬司的人巡查結果了,看看昨天有沒有人見過二丫。”
張丙中噗通一聲坐在地上:“早知道我昨天就不該答應她一個人出來。”
“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霍繁簍道:“你想開點,事情不賴你。”
張丙中捂著臉沒有說話。
下午的時候,兵馬司的周雲親自過來,將調查的結果告訴他們:“……昨天下午守城的人曾見過死者出城,申時末她才回來,因為死者容貌姣好又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所以他們格外多看了一眼。死者是空手而歸,並未帶任何行李。”
張丙中和焦氏對視一眼,二丫出門的時候是帶著包袱的,出城回來後就沒有了……
也就是說,她要送鞋子的人是在城外?
“那城外呢,可有人看到過她?”顧若離望著周雲問道。
周雲目光閃了閃,搖頭道:“時間太短,還沒有問到什麽。”
顧若離打量了他一眼,眉頭緊蹙!
事情到了這裏,就成了絞著狀態,顧若離望著周雲問道:“我們能不能私人貼告示,讓知情的人來提供線索,懸賞的銀子我們自己出。”
“這……”周雲有些為難,頓了頓道:“此事別人做肯定是不行,但是縣主您辦的話,應該問題不大。”
顧若離道了謝,和張丙中道:“回去找人將二丫的容貌畫上,寫一份懸賞告示貼在出事的巷子口。”
“好,好。”張丙中應是,當天下午就回去寫了告示貼在了巷子口。
可整整兩天都沒有消息。
隔天,劉柏山一個人先來了京城,張丙中焦急的道:“……二當家,您可知道二丫的鞋子是做了送給誰的?”
“二丫在京城不認識什麽人。”劉柏山在張丙中家正廳坐下,回道:“若說認識的話,大概隻認識你和縣主,還有趙將軍!”
二丫年紀不大,當年他們在京城一帶活動時她還是個奶娃娃,後來他們又離開京城四處逃亡等在延州定居時,她也不過才十五六歲……在山裏根本不認識什麽人。
張丙中嘆氣,劉柏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此事不賴你,你不要太自責,我會和她父母解釋。”
“我……”張丙中也不知道說什麽好,“我絕對不能讓她死的不明不白的。”
“縣主。”劉柏山和顧若離拱了拱手,顧若離頷首問道:“您回去問問尋常和二丫走得近的人,看看她的鞋子是給誰做的。”
劉柏山點頭應是。
“槐書還好嗎。”她問道。
劉柏山回道:“很好,已經啟蒙讀書了,先生每回都要誇他幾句聰明勤奮。”
顧若離頷首,正要說話,忽然就聽到外麵有人喊道:“有人在嗎。”
“有!”張丙中去開門,就看到門外站著一個婆子,普通打扮五十左右的樣子,“你找誰?”
婆子回道:“你們不是貼了懸賞嗎。那姑娘我見過,出事的那天晚上我正好在城西給人接生,回來的時候見過那姑娘一個人在路上走,因為快宵禁了路上人少,我就多看了幾眼,是個很漂亮的大姑娘,穿著桃粉的襖子,走到三牌樓那邊在一戶宅子前站著,後麵的事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