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政腹瀉了一天,卻硬生生在床上休養了五日才能下地,他扶著梅氏到院子裏曬太陽,竟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好似許多天沒有見到太陽了。”
“世子爺生病,這日子當然比平日難熬一點。”梅氏扶著他坐下,柔聲道,“今兒想吃什麽,我吩咐廚房去做。”
趙政擺手,道:“你把胡文貞找來,我有事和他商量。”
梅氏看了他一眼,應了一聲吩咐丫頭去請胡文貞,自己則去了趙晴兒的房裏。
胡文貞匆匆而來,趙政請他落座,問道:“府衙那邊什麽情況。”
“打聽到了,什麽都沒說,卑職就讓鬼鼠靜觀其變,沒有去。”胡文貞說著又道,“現在是風聲緊的時候,靜安縣主近日常去府衙,人暫時就隻能留在那邊,免得驚動了別人起疑。”
“給他家裏人送點錢去。”趙政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想辦法告訴他,讓他自己了斷了。”
胡文貞應是,又道:“靜安縣主那邊,您是什麽打算?”他實際是想問問,趙政有沒有打消這個念頭,顧若離和別人不一樣,這段時間趙政就已經吃了兩次啞巴虧了。
真是半點都說不得。
“收攏不了,就想辦法將人殺了。”趙政已經沒了耐心,“這個女人太不識擡舉了。”
胡文貞覺得這件事很不容易:“她身邊跟著人,而且每日的路線也不複雜,並不好下手。”他說完,趙政就道,“沒讓你動手,我自有辦法!”
“是!”胡文貞應是,正要說話,外院有個穿著黑衣短打的人飄然而至,朝趙政抱了抱拳,道,“世子爺,關外來信了。”
趙政招招手接了信過來,隨即將信丟給胡文貞:“你看看!”
“人都失蹤了?”胡文貞一臉不解,這不是幾個人,是四十個人啊,怎麽可能失蹤,可是信裏還什麽都沒有說,他站起來,道,“卑職這就派人趕過去。”
趙政心裏就跟著了火一樣,燥的不得了:“快去,快去!”
顧若離的法子果然奏效,當天晚上鐘鞍就又抓到一人。
顧若離第二日去時,鐘鞍已經有了結果,高興的和她道:“兩人都招供了。他們是一個叫鬼鼠的人屬下,一直跟著他做事。這一次也是他吩咐的,讓他們將您劫走,等出了城會有接應他們,至於接應的人是誰,送去哪裏他們不知道。”
“鬼鼠是誰?”顧若離皺眉,鐘鞍咳嗽了一聲,回道,“這個鬼鼠是京中一帶的盲流,長在城隍廟那邊活動,聽說……聽說他近日和榮王世子身邊的幕僚胡文貞接觸頗多。”
“當……當然也不一定,他這樣的人龍蛇混雜,想要斷定他是受誰指使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人抓回來。”
顧若離擺了擺手,和鐘鞍道:“我要知道的事情已經知道了,剩下的鐘大人按照律法走吧,該如何做您自己做主就好了。”順天府的人不敢得趙政他能理解,所以不強求鐘鞍。
鐘鞍暗暗鬆了口氣應著是。
趙政想要將她抓做做什麽?殺了她?那當時那麽混亂的情況下,他的人大可以立刻動手,她根本沒有抵抗力。
那麽他想做什麽?
顧若離想到了什麽,氣的滿麵通紅。
看來,她是讓人覺得太好欺負了吧,想對付趙遠山就打算從她身上下手,拿她開刀。
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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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天沒落著空碰電腦,又連著好幾天沒睡好,晚上熬夜寫又熬不住,隻好早上四點起來寫,寫到現在才寫這麽點…發現沒睡好覺辦事效率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