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本超和劉大夫忙擺手道:“不敢勞動岑大夫!”
“我吃好了。”張丙中擦了嘴,笑著道,“師父,您不吃嗎。”
顧若離搖了搖頭,道:“我早上吃的遲,等回來的時餓了再吃一些。”她說著道,“那我們走吧。”
張丙中應是,和焦氏交代了幾句就提著禮跟著顧若離出了門。
“楊府你認識嗎。”顧若離和張丙中邊走邊說著,張丙中回道,“知道,當時楊家回來時我還去看了,楊公子搬過去也來過這裏,就在榮安胡同,很好找,一進去第一家就是了。”
顧若離放了心,兩人沿著長街走了半個時辰,張丙中有些後悔:“應該給您駕車的。”
“我一年多沒有回來,也想到處走走看看,反正也不是那麽著急。”顧若離說著,兩人已經到了榮安胡同,就看到一扇添著朱漆嵌著銅釘的正門,上麵掛著牌匾,寫著楊府。
兩人進了胡同張丙中敲了側門,有婆子開了門,看到顧若離微微一楞,張丙中已經道:“勞駕媽媽回稟一聲,就說我們縣主來拜訪楊先生。”
“是靜安縣主。”婆子忙道,“我們治大老爺已經交代過了,說是您要是來了,直接請您去書房。”
顧若離頷首,由婆子引著進了院子。
在京城自然不能和延州相比,顧若離看了一眼外院,估摸著這裏不過三進的大小,修的隻是清雅而已。
楊文治的書房不遠,和回事處隔著一道抄手遊廊就到了,他站在門口,顧若離快走了幾步,行禮道:“先生!”
“縣主!”楊文治回了禮,又看到了張丙中,抱了抱拳。
三個人在書房坐了下來,楊文治問她在同安堂的事情,顧若離一一和他說了一邊,他道:“這縫合術,確實不曾聽過,還考慮了這麽周全,做那麽多的細致準備,你這孩子,心中所想是我們這些人跟不上的了。”
“不過,你說引發感染的幾類病癥,預防,消炎,我這些日子閑了也翻閱了許多書,和孫大夫也聊了許多。”楊文治凝眉道,“我們的結論是,若是你知道縫合後有哪些病癥,不如你針對這些病定了藥方,屆時若有病發,也好治療。”
顧若離也想到了這些,點頭道:“看來也隻能如此了,關於破傷風我已經有些心得,改日等定了方子和藥量,我再來拿來給先生看。”
“你所說的破傷風,便是受外傷後,外邪侵入若引發的癥狀,抽搐,發燒的病癥?”楊文治也很好奇,這些對於他來說,似乎是見過但一直沒有找到病因,顧若離點頭道,“是,這種病有的會立刻發作,而有的則有潛伏期,三年五載也是常有的。”
“這就難辦了。”楊文治道,“除非是受了外傷的人,就給藥預防,否則,按你說的發病必死的概率,對於我們來說,也是素手無策。”
顧若離也知道,破傷風不行,敗血癥……
“是!”顧若離點頭,不再說她的事情,“先生在太醫院可還順利?”
楊文治擺了擺手,笑道:“實在是難以推脫,若不然太醫院我是斷不會進的。”他早年都沒有進,如今卻一腳踏進了泥潭裏,實在是身不由己。
楊文雍官複原職,他這個做兄長的無論如何都要幫他一把。
更何況,楊清輝如今也進了翰林院做了修撰,正式入了仕途,楊家還能鼎盛多久,也全部靠他了。
“還有孫大人在。我聽說韓大夫也進了太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