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更重。
霍繁簍皺眉:“敵強我們弱,就算多出兩天又有何用。”
“我有辦法。”她昨晚在聽到趙勛那句隨我走時,她便猜到了他的打算,所以昨晚她一夜未睡,思前想後才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
她低聲在霍繁簍耳邊說了幾句。
“你確定?”霍繁簍神色一頓,懷疑的看著顧若離。┆思┆兔┆在┆線┆閱┆讀┆
顧若離並沒有顯露出高興的樣子,無奈的道:“至少,能保住命,能留在京城,還有自由。”
顧家的事一日沒有結果,她一日不會離開這裏。
霍繁簍沒有說話,走了一段他才低聲問道:“那個人……是不是太上皇?”
“你猜到了?”顧若離一楞,他就笑著道,“難道你沒有猜到?能讓趙遠山這麽緊張的,天下除了太上皇就沒有別人了。”
她點了點頭,他又道:“病治好了?不是肺癰?”
“不是,雖有些複雜,但我是確診的。”顧若離想起太上皇的病,並不怪那些大夫一口說是肺癰,確實很難分辨。
霍繁簍哈哈笑了起來,又恢複了吊兒郎當的樣子,竭力露出很輕鬆:“還是你厲害,咱們以後就在京城開醫館,賺個盆滿缽滿!”
好啊,隻要他們還能活著!顧若離看著他:“那你呢?”他眉梢一挑,從善如流的道,“掌櫃啊,難不成你要做掌櫃?!”
顧若離抿唇笑了笑,頷首道:“那就有勞霍掌櫃了。”
霍繁簍撫掌,站在街上哈哈大笑,指著顧若離:“顧三,你現在越來越有趣了。”
顧若離學著他翻了白眼,霍繁簍笑容越大。
陳達遠遠立在結尾,視線裏兩個孩子神采飛揚,毫無防備的說著話,他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顧若離將銀票存了,又走半個時辰才到他們的住處,在一條巷子的盡頭,很偏僻,四周有些臟,可打開門,他們的院子裏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院中種著一棵桃樹,一棵桂花,香氣盈盈,讓顧若離心頭驟然舒散下來,看著張丙中從屋裏飛奔出來,她笑了起來喊道:“阿丙!”
“師父!”他像個孩子一樣,高興的手舞足蹈,“沒想到你今天回來,一切都順利吧。”
顧若離點著頭,看著兩個笑的見牙不見眼的人,心頭溫暖。
“很順利,病人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她進了門打量著院子,看著那盞暖黃的燈光,“有沒有吃的,我好餓!”
張丙中點著頭:“有,有,我這就去做飯。”話落,笑嗬嗬的跑廚房去了。
“顧三小姐。”霍繁簍笑道,“我給您準備熱水,您沐浴更衣如何。”
顧若離鄭重回禮:“有勞霍公子。”
“哈哈!”霍繁簍捧著肚子,大笑著去了。
顧若離一個人在屋裏轉悠,院子其實不大,連座的四間房,東邊建了兩間耳房,做廚房和雜物間用,南視野不錯能看到高聳的城墻。
她住在東麵最裏間,中間隔著客廳,西麵兩間是霍繁簍和張丙中住。
“水來啦。”霍繁簍提了一大桶熱水,又將新買的浴桶搬進去擺好,指著床鋪對她道,“新買的被子,去聞聞,清香著呢。”
顧若離真的走過去聞了聞,點頭道:“香。”是靛藍色背麵,鋪著湖藍的床單,清清爽爽的很好看。
“那當然。”他手一擺往外走,“快點洗,一會兒給你辦接風宴。”
顧若離失笑,將門關上舒舒服服的坐在浴桶裏。
眼前又浮現出朝陽郡主的樣子,這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