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嘛,總想搞點建樹出來,你就由著她去吧,兩人搞好關係、別相互拆台就行了。”金字民說。
“一定按照金政委的指示做!”秦宇趕緊應答道。
金字民說:“你龜兒就得個嘴巴好,辦不成大事。”
秦宇說:“我秦宇能有今天全靠金政委你老人家提攜……”
“行啦,少賣嘴皮子了,該幹嘛就幹嘛去!”金字民有點不耐煩地說道,或許是剛才受到齊浩天教訓後的不良情緒又冒了出來吧。
“好,金政委,那我走了!”看到金字民的情緒不好,秦宇趕緊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了。
看到秦宇往外走,金字民依舊端坐在那裏,沒有吭聲,端著茶杯又喝了一口茶。
秦宇前腳剛走,歐陽霞後腳就來了。
“金政委!”歐陽霞站在辦公室門口叫道。
“哦,歐陽霞,進來吧!”金字民聽到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他把端著的茶杯又吹了吹,然後再喝上一口,這才抬起頭來,說:“坐吧!”
歐陽霞沒有坐下,站在桌前,說:“金政委,想向你彙報一個事情。”
“說吧!”
“據我調查了解,長灣溝裏麵的礦井大多有變相拘禁礦工的情況,體罰礦工的現象很嚴重,包括靳世昌的礦井也同樣如此。”歐陽霞說。
“哦——?”金字民皺了一下眉頭,很不耐煩地問道:“你怎麼了解到的?”
“轄區內的居民都是這樣反映的!”歐陽霞說。
“就是聽到轄區居民反映?”
“嗯。”歐陽霞說,“目前主要就是聽到轄區居民的反映,這幾天也去核實了一下,初步核實下來有這方麵的情況存在。”
“歐陽霞,你搞錯沒有?”金字民怒道:“你就是聽到有人這麼一說,就斷言長灣溝裏麵的礦井變相拘禁礦工的情況普遍存在,並且體罰礦工的現象很嚴重,還把自己的老公捎帶進去了。去調查核實下來又說是有這方麵的情況存在。你說說,到底是普遍存在,嚴重存在,還是有這方麵的跡象需要核實,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情況?你說說!”
“我……”
歐陽霞正要開口申辯,就被金字民打斷了,金字民說:“我什麼我的?歐陽霞,你說說,當初舉報猶龍的時候也信誓旦旦的說證據確鑿,現在又來舉報起自己的老公來了?”
聽到金字民說出這樣的話來,歐陽霞頓時愣住了。也就是在一瞬間,怒色唰地一下就寫上了她的臉,她近段時間以來所忍受到的冷嘲熱諷終於在此時化著了滿腔怒火,隻見她兩目圓瞪,手指著金字民,責問道:“姓金的,我問你,你是什麼意思!”
金字民差點就被被歐陽霞有樣子鎮住了,他愣了一下,隨即謔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怒吼道:“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你他媽的蹬鼻子上臉,想上房揭瓦是咋的?”
若是換著別人,也許在金字民這樣的盛威之下早已經蔫巴下來了,但是金字民沒想到的是,他今天遇到的是歐陽霞,是一個一旦較真起來就不會善罷幹休的女人。隻見歐陽霞啪的一巴掌就拍到了桌子上,厲聲責問道:“姓金的,你罵誰?”
令歐陽也沒想到的是,平日裏被稱為政委的這個人居然會露出了一種痞子的嘴臉,隻見金字民伸出中指彈了彈,嘴裏不幹不淨地罵道:“你他媽的老子就罵了你又咋個的?”
此時,這層樓的其他辦公室的人聽到了這裏吵架的聲音後都圍到了門口來了。而這間名為政委辦公室的屋子裏麵的戰爭也正在逐步升級。
歐陽霞指金字民說:“姓金的,你龜兒再罵一句?”
金字民隔著辦公桌,伸著中指頭,身子往前傾了過來,罵道:“老子就罵你了,你又咋個的?你他媽的個小賤人!”
歐陽霞此時已經無法忍耐下去了,她伸出手去一掌就扇了過去。
這一耳光打得金字民暴跳如雷,他猛地衝了過來,伸手就去抓歐陽霞的頭發,哪知道歐陽霞很快,她根本沒有將金字民這半蔫老頭放在眼裏,她順勢把金字民伸過來的手猛力一拉,腳下一絆,金字民就倒在地上去了,弄了個狗吃屎。此時,屋子外麵圍觀的人才趕緊進來把歐陽霞拉開,有人把金字民扶了起來。而歐陽霞被人拉開後她一個轉身就走出了這間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