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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猶龍的冤案該平反了!”邢季真一接到鄰省中魚市公安局刑偵大隊副大隊長胡渝林的電話後她就冒出了這個想法。接到電話後她立即向大隊長蒙子成和分管刑偵的副局長吳鐵軍進行了彙報。
按照領導們的指示,邢季真已經作好了接待中魚市公安局刑偵大隊一行人的準備工作。她帶領刑事技術室和大案中隊的部分民警趨車十餘公裏到城外去迎接中魚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同行。
邢季真顯得有些迫不及待地在等著中魚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人到來。她覺得,能為蒙冤的戰友及時洗去冤屈比什麼事情都要緊。
鄰省中魚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人來了,由副大隊長胡渝林以及七八個民警押著一名犯罪嫌疑人到黔邊市播城區來指認現場。
副大隊長胡渝林也是法醫出身,與邢季真認識。兩人是一年前在一座海濱城市召開的學術研討會議上認識的,所以他們來播城之前他最先給邢季真打電話聯係配合事宜。
邢季真與胡渝林見了麵、握了手,然後就在前麵帶路,帶中魚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一行人就往市內走去。
胡渝林他們押來的這名犯罪嫌疑人是幾天前在中魚市的一座森林公園實施搶劫犯罪後被抓獲的。這名犯罪嫌疑人姓潘,叫潘發奎,37歲。幾天前的一個中午十二點鍾過鍾,犯罪嫌疑人潘發奎在中魚市的一座森林公園裏麵遊蕩的時候看見有一位單身男人坐在一張木椅上,頸項上戴著一根碩大的金項鏈。於是潘發奎故意裝著閑逛的樣子走到了這個單身男子的身後,趁其不備從這男子的脖子上將項鏈抓扯下來拔腿就跑,這男子立即站起身來追了去,眼看就要被追上了的時候潘發奎突然轉身拔出一把尖刀威逼這男子,潘發奎看到這男子並沒有退縮的意思,隨手一刀就向這男子的身上捅了過去,這一刀正剌中胸部。案發後約摸過了五分鍾,正巧中魚市公安局的巡邏警察帶著警犬巡邏到了這裏,看到有人被殺倒在血泊之中,於是立即帶著警犬就去追,警犬追出去後大約十來分鍾就將潘發奎抓獲了。而被捅傷的這個男子,因為被捅傷的部位是心髒,當場就死亡了。
潘發奎被抓獲後令刑偵隊員們萬分震驚的是他居然交待了十餘起搶劫殺人案,而這十多起搶劫殺人案都是近兩年來他獨自一人作的案,他犯下的這十多起搶劫殺人案分別發生在鄰近的四省十餘個城市,共搶劫殺死十三人,其中在黔邊市的播城區共作案兩起,殺死兩人,一起就是發生在西霞山的彭立忠被殺案,另外一起是發生在茅石板一鐵路路基旁的茅草叢生的荒郊野地上。他交待的在播城區發生的這兩起搶劫殺人案中,前麵的一起也就是在西霞山的這起案件有記錄,而發生在茅石板鐵路路基旁的那起案件卻沒有任何文字記載。
為了能與指認現場過程進行更好的印證,中魚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民警與播城公安分局刑偵大隊的民警在帶犯罪嫌疑人潘發奎進行指認現場之前對潘發奎展開了一次審訊。
審訊人員由中魚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一位姓薑的中隊長和播城公安分局刑偵大隊大案中隊的中隊長鍾啟亮擔任。
“你在播城搶了幾次?”當按照訊問程序對犯罪嫌疑人潘發奎將基本情況問了之後,鍾啟亮立即單刀直入地審問道。
“兩次。”潘發奎回答。
“具體點。”
“先講哪次?”
“最近的這起!”
“最近的這一起就是七月初的一天,不是七月三號就是七月四號,是一個星期一。”潘發奎說:“頭天晚上我就躺在西霞森林公園的長椅上睡覺,晚上被山蚊子咬得一直睡不好,天快亮的時候睡是得正香的時候,這個時候有人在吊嗓子,把我吵醒了,很惱火!我一看是一個從山下走上來的男人,他邊走邊在吊嗓子,關鍵是怪腔怪調的,讓人心煩,我就罵他:‘你他媽的大清早就哭喪呀?’沒想到他比我還凶,張口就罵我是沒教養的東西,我操!老子有教養的話晚上還睡在公園的椅子上呀?我一冒火就提起鐵棍衝了過去,朝著他的腦瓜就幾鐵棍打了下去。”
“你用鐵棍打了這個人什麼部位?打了多少下?”
“就打的腦瓜,沒打其他地方。打了可能有十來下。”
“你打的這個人是男是女?”
“男的。”
“多大年紀?”
“可能有四五十歲吧。”
“這人的長相是怎麼樣的?”
“沒注意他的長相,隻記得他是一個男的。說實話,我是一個有職業道德的人,隻打男的,不打女人。”
“你他媽的把人打死了還好意思說有職業道德呀?”中魚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那位姓薑的中隊長怒道:“這人的穿著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