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辨不清最初的所屬。遠遠的前方,走來一個模糊的身影,漸漸的近了,我看清他高的身材和英氣的臉,原來是遲愛農。
他身上穿的,是死時那套整潔的長衫。這應該是他最好的衣服罷,他定然將它一直收藏著,等待愛人歸來的時候使用。他是那麼的英俊,仿佛我在法國的博物館中所見的,潔白的男體雕塑。
他在我麵前站定,微笑著說:"昨天晚上,我夢見了你。"他伸出手,撫上我的臉,歎道:"清嚴!清嚴......你還是這麼美。"
"當你像十年前那樣,溫柔抱我的時候,我便知道,你終於回來了。"
我捉住他的手,放在唇邊,眼中的淚,流了滿臉:"你受苦了。"他輕輕拭去我的淚:"你走時留下一封信,讓我等你回來接我。我等你,從來就沒有後悔,就算再有十年,就算再有百年,我也會一直等下去。"
"隻是沒有想到,"他低低地說,"等來的,竟是你的魂魄。"
我望向來時的鬼路,眼中止不住流淚。這條路,我走了整整十年,沿途尋覓那個高而英挺的身影,想要告訴他:莫要再等,我早已在抵達法國的次月,便死了。我的記憶,漸漸有些模糊,隻清晰地覺到在找尋什麼,具體的明細,卻又忘了。
我同他交握著手,於混沌的黑暗中向前走去。我想起那個和尚所說的話,現在的我,是真的找到了歸宿罷。
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我見到你,本是想對你說,忘了我,好好地活......沒想你卻......"
"隻有同你在一起,我才會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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