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恩用帶著無奈的語氣說:“也許對他也是有好處的。”他知道蘇蟬影想保護好自己的兒子。但他心裏還是感到害怕,或許是曾經的記憶過於鮮活,閔池又和他有同樣的遭遇,他總覺得為瑛兒行了冠禮,娶了親,那些對他有意的神不一定會收心放手。
掙紮的四肢被緊緊按住,雙手被綁在床欄上,兩條腿被強行分開,任恩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斷了。他驚恐地看著那具精壯的身體離自己越來越近,惡意的用尖尖的指甲在自己身上抓出道道血痕。
任恩比女子還白皙的雙腿也被抓破,光是那雙修長美麗的腿,也讓人欲罷不能。
“母妃,您怎麼了?”蘇蟬影握住任恩的肩,輕輕搖著問道,臉上是擔憂的表情,剛剛一沉默,任恩的臉色就變得慘白。
任恩回過神,鬆了一口氣,都過去了。“最近,總是想起以前的事,也不知是為什麼。蟬影,我有些累,很想離開這裏,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休息休息。”
“您是想出遊嗎?立禪也說過出遊對您的身體有好處。”
任恩臉色又變得黯淡:“他想帶我出去,非要跟著我。”
天上的彩雲漸漸聚集,地上時而光亮時而暗淡。
“看來今天要下雨了。”任恩望著天說,“帶瑛兒回家吧。”
“好的。立禪還是很喜歡在雨中散步,什麼怪嗜好。”卻忍不住淡淡一笑,憶起初始時的情景。一把水墨傘,遮住兩個人的身體,他觸到自己微涼的指尖,他的手更涼,可那時的自己都未注意到。
一起看著鏡子的父子倆,臉色也是一晴一暗。岑嶼如同變了的天,一臉陰沉,任恩,不肯接受他。一向要風得雨的他再次在任恩那裏受到挫折,手裏的琉璃杯已被他捏個粉碎。立禪看父親心情不快,也不好麵露喜色,但嘴角還是逸出幸福的笑意。
雖然說沒有完全愛上他,但心裏還是有了他,記著初遇時的情景。不過要是那時自己以蛇神的身份和他見麵,他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滾出去。”岑嶼厲聲喝斥立禪,“你這孽障趁早離我遠些。”
立禪剛出了門,又聽岑嶼厲聲叫道:“回來。”他隻得轉身回房,垂首聽父親有什麼吩咐。
“去做好我和你母妃私服出遊的準備。還有,我聽說不落煙有意退位,你把該做的事做好。”常豫末,如果沒有他,任恩的心還是自己的。
立禪答應著,緩緩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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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雨初停,花木上的露珠與曉月相映,晶瑩透亮。蘇蟬影靠著窗欞眺望庭院裏的景色,不理會身後不知為什麼不斷發笑的立禪。
“蟬影,天不早了,咱們也該休息了。”立禪上前抱住他的腰。
“立禪,老大人真要和母妃一起出遊。”
“當然,蟬影,也許一起出遊之後,他們的關係能改善許多,難道隻有那個男人才能讓母妃開心嗎?不一定,畢竟母妃對父親大人的情意很深,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一下子就雲散雨收呢。”
“我倒想信你說的,但是,立禪,你信口雌黃的本事很高呢。”生活這麼久,他早見識到立禪正色說謊話的本事。
“素之,素之。”立禪在他耳邊喃道,“素之,相信我。”
“立禪,該回房休息了。”
“今晚就讓我留宿好了。”
“不可能。”蘇蟬影瞪了他一眼,道,“說過半年不和你同房是不會變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