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涼離世,何況世間少了他連我也覺得可惜。
而蘇禪影內心的情緒實在無法形容。蘇府雖然不是貴族,但也算是名門,他自幼受到嗬護,又被立禪當作瑰寶,現在舞離說要讓人嫖他,將他當作下等的娼妓小倌之流,使他自尊受辱,又萬分擔憂會發生對不起立禪的事情,真恨不得此身立即化為煙霧,隨風飄散。
夜色漸深,蘇禪影絲毫不知,但要是讓他看到外麵異常景色,隻能增加他的驚恐,病上加病。蘇禪影生性溫柔敦厚,又心意堅定,同時善於隱忍,現在雖然驚恐萬分,但也是顯露些許,他回想起那樁傷心之事,覺得抱恨終天,現在又要遭受淩辱,恨也恨不及了。
我這幾年疾病纏繞,恐無後日,占卜師卻說我要做神子之母,看來我要同冉霏一樣,留下一個可憐的孤兒。
正想著,忽覺床上撲上一人,將他壓在身下,對他萬般肆虐,。他一向被立禪珍愛,哪裏經得起這麼暴雨狂風般的侵襲,一會兒白嫩的身體傷痕累累,雪白的床單上血跡斑斑。蘇禪影連咬嘴唇的力氣都沒有,淚水漣漣,融入枕頭。
不知過了多久,蘇禪影才漸漸蘇醒,隻剩下他一個人。他已經能看見,屋內燈光昏暗,寂靜悲涼,他連牙齒都在發抖,床的對麵正好有一張大鏡,他看得到自己殘破的樣子。處處牙齒咬下的傷口,用力吮xī後的淤血,或青或紫的痕跡。
蘇蟬影抱住雙肩,指甲掐進肉裏,也不覺得疼,身上痛的地方太多了,他已經麻木。他以為自己會哭,但臉頰上隻有未幹的淚痕,再無一滴眼淚。他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撕成一條一條,便在裏麵尋了根適合的,搭在床梁上。這床很大,床梁很高,足夠懸起他的身體。
立禪我去了,瑛兒就托給你了。蘇蟬影心中默念,腦海裏浮現出立禪脈脈含情的樣子,瑛兒純真的笑臉,父母漸衰的身影。
立禪從夢中驚醒,心依然跳得厲害。他揉揉太陽穴,竟然夢見蘇蟬影向他訣別。立禪見舞離不在身邊,略鬆一口氣,想到與他的媾和,十分厭惡。他對舞離全無憐惜之感,自然不會疼惜他,肆意而為。
立禪披上衣服,走到窗前,朝霧彌漫,遍地濃霜。立禪尋思:他也該滿意了,再要對蟬影不利,我也忍不下去,可那夢實在是不祥。唉,我還是頭一次這麼狼狽,又惹得蟬影生氣,輕薄行徑果然是不能有的。
“還早呢,現在起來不免辜負這夜色。”舞離披散著頭發,身穿銀白色睡袍走進來,他朱唇含笑,燈光朦朧下看他,更覺得他魅力非凡。
立禪卻想:要我和你同寢共起,難。他皺眉道:“蟬影怎麼樣?”
“我剛剛去看了他,睡得很好,你等天亮時就可以帶走他了,冷露你也一起帶走好了。”他臥在床上,看也不看立禪。
立禪輕哼一聲,穿好衣服,在一旁打坐。
天色漸明,立禪仍保持打坐的姿勢,閉著眼問舞離:“蟬影在哪兒?我要帶他走。”
舞離看他神情平淡,但聲音難掩激動。他淡淡說道:“你昨夜夠狠。”
“他在哪裏?”立禪力忍怒氣。
“昨夜我讓一個男人進了他的房。”
話聲未落,舞離隻覺腹部一涼。立禪滿是悲痛和憤怒,已變成紫紅的眼睛直視他的媚眼。立禪的劍從舞離的腹部貫穿他的身體,速度之快連衣袂破空的聲音都沒有。
立禪清澈動人的聲音失去往日的磁性,也沒有了威嚴:“他在哪兒?他怎麼樣?……那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