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尚輕,恐怕不明白要是一時不慎,婚姻錯誤能讓你遭受多大的罪,我正是因為婚姻不美滿才希望能找到一個值得愛的人共度一生。當我遇到蟬影時,也是不顧他的意願,強行成了此事,結果使他婚後鬱鬱寡歡,在我們失去我們尚未出生的孩子後,我和蟬影的關係才有所緩和,我本以為從此可以安穩度日,誰知他被下了毒,又被用禁術毀了容貌,其中辛苦也隻有我和他知道,好容易到了現在,他也決定和我生活,卻又是這樣,我說我內心能平靜豈不是假的。”他連連歎息,哀歎和蘇蟬影的情事不順,心裏想著:蟬影其實到現在還不是很願意和我行房事,我實在想不出這事他到底在怕什麼。他自然不會將這話告訴女兒,而且他這麼說也是別有用意。
冷露心想:可不是,要是輕易許嫁,再不如意,或是今後遇上真正合適的人,我豈不比父親難辦,父親尚可納妃,而我要是離開夫君再嫁比被別人恥笑。或許我正是擔憂如此才至今沒有答應他的求婚,幸好沒有,不然此時也不好和父親相認。但要她立即與他斷了關係也有些難,到底他對自己是一片真心。
立禪見女兒猶豫不決,便直徑說道:“舞離說你已經有了心上人,就要出嫁,可是真的,這可讓我為難,我本想為你選擇佳婿,但要是你已經許給他人,我就不好再說什麼,隻是怕你會委屈,那我就太對不住你們母女了。”
冷露聽父親這樣說,隻好說:“我也沒有答應他,隻是我也不好拒絕。”她躊躇著不知怎麼和父親開口。
立禪關切道:“是不是因為他對你極好,但你心裏其實不是很喜歡他,可是見他一片深情就不好拒絕。”他早猜中女兒心事。
冷露羞澀不語,算是默認。
立禪教導道:“這個道理我也是在有了蟬影後才想明白的,對一個人好不好,是你自己的事,對方並不一定因為你對他好就該對你一樣的好,想當時我不顧蟬影的想法硬是納他為妃,對他無不用心,卻讓他萬分痛苦,他隻當我是朋友,但見我對他那麼好,他又難以拒絕。後來我才想明白我對他如何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能要求他回報我同樣的感情,我強求他如我對他一般對我,反而使我們都深陷痛苦中,後來我決定隻要我對他好就行,他願意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我都不要他回報。好在這幾年他的心也開始向著我,但是強行結合真是痛苦不堪。”立禪自然隱去自己暗中做下的事情,絕口不提自己騙蘇蟬影服下生陰珠,忘卻前妻。
“父親,女兒明白了。”冷露知道父親的意思,也知道自己不可勉強自己接受自己不想接受。
立禪問她:“不如你就和我去了,我和舞離交惡,你實在不合適留在這裏。”
冷露遲疑道:“父親,您還是容女兒再想一想。”
立禪道:“也好,畢竟你在這裏生活這麼久。”他皺起眉頭,想著舞離到底想讓他幹什麼,蘇蟬影不知是否可以平安。
舞離整理好蘇蟬影的長發,俯在他身上,將一根神針插入他的人中,用嘴含住神針的另一頭,口唇微動,念起咒來。他也知道自己是在發瘋,可是無法控製自己。立禪,想起他對著蘇蟬影柔情似水,旖旎纏綿,他就無法控製內心的失落和妒忌,那是他第一次愛上。
蘇蟬影眉頭微蹙,輕輕哼了幾聲。
舞離右手伸出兩指,在他額頭劃過。眼裏閃過一絲狠意。
蘇蟬影神誌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個陌生房間裏的大床上,而天狐舞離正側身半臥在自己身邊,悠閑地品著香茗。